老人常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祁山村,三面环山,背靠水,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按道理说,村里的人们应该生活得不错才对,但实际却不是这样。

早些年,祁山村发生了一场瘟疫,村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一年之间,原本热闹的村庄一下子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废村。

后来,又过了几年,大家看着瘟疫消失了,便又大着胆子回来生活了。

“孟家的小夫郎们,出大事了,你,你们快去看看,你们当家的倒在村口,全身都是血,一动不动的,快去看看吧……”

一个皮肤粗黑的憨厚老实男人气喘吁吁冲着一个破旧的院子喊道。

屋内的五个少年听到是自家的妻主出了事情,纷纷停下手中的活,都向村口跑去。

只见村口的石柱边赫然躺着一个人,模样已经完全被血迹遮住,依稀只能看的出轮廓,身下也是一大摊的血迹,她的额头似乎是被什么利器重重的打伤了,露出一大口子。

她的肩头也被利器划伤,里面的骨头隐约可见,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染成了红色,已经看不出是哪里受伤了。

"造孽哟,这不是孟卿禾那赌鬼吗?这是被哪个冤家给寻仇的,看这样子应该是没气了吧。"

"可不是嘛,这说起冤家,这个二赖子得罪的人还少吗?不少人可都是对她恨的牙痒痒的。"

"这可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人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这孟卿禾缺德事做了那么多,有什么可怜的,要说可怜的还不是那家里五个俊俏的小夫郎,你瞧瞧这刚嫁过来还没半年呢,就出了这样的事。"

"可不是嘛,这年头没了女人的男人难当家哟。”

众人议论纷纷,就在这时,大家看到孟家的五位夫郎跑来,旁边看热闹的村民立刻让出了一条道来。

五个少年认清了地上躺着的人后,皆是倒抽了一口气,被孟卿禾满身的伤吓得纷纷说不出话来。

里正看到孟卿禾家的五个夫郎已经被吓傻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孟家的,把你们当家的已经没气了,抬回去,安排后事吧。”

五个少年回过神来,连忙抬手抱着孟卿禾的尸体回家了。

当夜,孟家兄弟五个给凉透的孟卿禾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打理好了遗容。

“大哥,家里早已没有银钱了,这死女人就别给她买什么棺木了,咱们给她守一晚上的灵,也算对得起她了,明儿直接挖个坑给她埋了。”

此刻说话的是孟家的二郎沈修远,此刻多情漂亮的桃花眼满是厌恶和嫌弃。

“不可,她虽然死了,但我们还是要在这里生活下去,若是给她草草下葬,外面的人怕是私下也会对我们议论不已,往后的路已经很难了,不能让她的死再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至于银钱的话,我最近又做了些木钗,还有老三的络子,老四绣的帕子也算上,到时候叫王叔捎带到镇上换钱,买个便宜的棺木倒是勉强够了。”

此刻接话的正是孟家的大郎沈奕宸。

“大哥,东西准备好了。”

三郎沈斯年抱着一堆削尖的竹子进来,围着孟卿禾尸体的沈奕宸和沈修远闻声立马迎了过去。

"老三,你把竹子抱到院子去,到厨房叫老四多捆些茅草来,要快。”

“好”沈斯年放下手中的竹子,立马跑到了厨房。

厨房里,一个少年手上不停地捆着一把又一把的茅草,不久,满地都铺满了整整齐齐的茅草。

“三哥,你看这些够吗。”

少年一边询问,一边仍旧不停地快速拢着茅草。

沈斯年看着满地的茅草,点了点头。

“应该是够了。四弟,留些零散的,到时候铺在上面。”

“好,我现在就把这些抱出去。”

四个少年趁着夜色正浓,沈老大和沈老二不停地把尖头的竹子紧紧地插在院子的土围栏上。

其余两人则是不停地在那些插上尖头竹的地方铺上一层浅浅的茅草盖住,作为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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