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这话说得已经不只是不得体,而是大不敬了,若是往常,琅嬅早就开口训斥。
可是今日,琅嬅不知怎的没有打断魏嬿婉的话,反而四下望了望,确认这周围没有旁人能听到她们的谈话。
璟瑟被她搅糊涂了:“那你的意思,我到底是该不该嫁。”
“当然该嫁,因为你现在别无选择。”魏嬿婉不疾不徐道,“我说这些,只是希望公主能够多往上走,少往下看。自由,在更高的地方,到了高处,是想报国还是想害民,都在你一念之间而已。”
琅嬅终于开口:“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这桩婚事闹得不容易,满蒙联姻也是旧俗,如今能够长居京城,已是难得,也没什好不满的。璟瑟,你乖乖备嫁就是了,再任性胡思乱想,你皇阿玛也是要教训你的。”
她虽这么说着,语气中却并没有太多责备之意。
“我知道了,额娘。”璟瑟嘴上这么答应着,心里却还在思考着魏嬿婉刚才的话。
琅嬅看女儿这副样子便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嗔怪地拿着手中的账册敲了一下魏嬿婉的胳膊,嫌她给璟瑟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魏嬿婉从桌上捻起一块点心,谄笑着捧给琅嬅,又冲她眨了眨眼睛。
虽然这一世留下了璟瑟,但琅嬅的身体依然没有因为婚事的尘埃落定而有大的起色,依旧是日渐衰败下去。
齐汝诊治,只说她是因为伤心抑郁,以至于肝气郁结,五内俱疲。
魏嬿婉与璟瑟不知琅嬅因何如此,皇帝也十分忧虑,无事常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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