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原来如此,好好好。”为了避免路明非翻脸,乌鸦赶紧小跑到女孩身边,跟她交流起来。
路明非就等在一边发呆,盘算着自己兜里还剩下的钱以及未来可能赚钱的途径。
过了一会,乌鸦走过来跟路明非把女孩的情况做了一个详细的说明。
女孩名叫田中新阳,出生于衣食无忧的日本中产阶级家庭,父亲精明强干,母亲温柔体贴,哥哥帅气友爱,家庭和睦幸福。
父亲即是一名传统的玩偶制作的手艺人,又在东京有一家祖传的商铺,地段很好,加上玩偶制作精美。
所以虽然玩偶个个是手工制作的,产量不高价格昂贵,但销量还可以,算得上周边小有名气的百年老字号。
但是好景不长,在女孩十六岁那年,母亲得了急病很快就撒手人寰,父亲害了相思病从此一蹶不振,沉迷酗酒结果在当年冬天淹死在河里。
非常悲惨,好在哥哥继承了父亲的手艺,果断中止了学业,咬着牙用比她大两岁的肩膀支撑起来支离破碎的家庭。
但更悲惨的还在后面,父亲死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黑帮分子来店里打砸了一番,把店里的玩偶全部砸了个稀巴烂,然后拿出一张用父亲亲笔签字的债务合同。
说是父亲当时为了治疗母亲的病,在他们那借了一大笔钱,现在期限到了,要立刻还钱,还不出钱来就把这间祖传的商铺收走,当做抵债了。
合同里面父亲总共借了三千万日元,利滚利之下是要还五千万日元,但自家商铺位置在东京的好地段,面积又大,价值何止这些。
田中新阳说着说着泪水根本止不住地往下流:“哥哥与他们理论,说自己家商铺生意好,用不了多久就能连本带利的还个干干净净,而且合同的归还年限还有半年的时间。”
“领头的倒是笑眯眯地同意了,但没想到他们每天轮流派几个地痞流氓守在店门口,客人来了就上去流里流气地威胁客人,久而久之客人都不敢来店里,哪里来的钱来还债。”
路明非是听明白了,这群无赖分明是看中了人家祖传的商铺,欺负她家大人全部过世,没人撑立门楣,跑过来吃绝户了。
“不讲道义的混蛋。”乌鸦气的一拳狠狠锤在墙壁上,“我定要上报本家,狠狠惩戒一番。”
“半年过去了,实在赚不到钱,哥哥为了守护从祖父手里传承下来的玩偶店,想尽办法急的眼睛通红。”
“到了今天早上,他突然背着我坐车去了大阪,留了一封嘱咐后事的信,说那里有着拯救店铺的唯一办法。”
“极乐馆。”乌鸦接过田中新阳的话,缓缓说道:“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无法无天,随心所欲,每年有大把的人怀揣着阴暗的欲望或者一夜暴富的梦想前往那里,可惜最后的结果无非是把骨和血留在极乐馆,滋养了山中开得妖艳的樱花。”
田中新阳颤颤巍巍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彩印的宣传单,宣传单里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美女,坐在整刀整刀福泽谕吉堆成的小山上,冲着看宣传单的人抛了一个极具诱惑的媚眼。
“这是我从家里找到的。”
“这可不是拯救家业的好办法,他原本可以打电话向本家求助,本家针对历史悠久的或者经营情况良好的企业有专门的低息贷款,并会保护企业在一定期限内不受任何骚扰。”
乌鸦摇摇头:“可惜走错了路,极乐馆可不会吐出已经咽进去的肉,回不了头了。”
路明非诧异得看了一眼乌鸦,心想他一副行家里手的模样,似乎比女孩更加了解内情。
至于田中新阳为啥能找上路明非,是因为之前他大发神威一人打翻十几人壮汉被游荡在街头的她远远地看到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求上了路明非。
“求求你,把我哥哥带回来吧。”田中新阳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哀求道。
倒也不是不行,本来这趟来日本,路明非就是抱着赚外快的心思,现在生意上门,也不用空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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