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楼

上京格调最高,最为奢华的酒楼。

更是权贵们私下交游的首选之地。

此刻,邀月楼后院之中,最为显赫的独立小楼正灯火辉煌,犹如白昼,欢声笑语交织成曲,热闹非凡。

“早闻裴侯近日喜得两位佳人入府,其中一位亦是出自护国公府的千金。那位才情过人的华光夫人的风采咱们无福得见,这位庶出的姨娘,裴侯总算是舍得带出来,让我等得以一睹芳容,亲近交谈,真真是难得的美事!哈哈哈哈!”

尚书令孙邈已逾四十,一身锦袍华缎包裹着略显臃肿的身材,酒过三巡早已红光满面。身边伺候的正是这邀月楼艳名远播的美姬,幽若姑娘。

裴坼端坐于宴席之上,宛若众星捧月,一袭紫袍腰缠玉带,发束紫金冠,衬得人愈发玉树临风,风姿不凡。

江阮宁身着一袭绯红色云香纱裙裳,臂间挽着一条旭橙色埋金丝披帛。

富丽妖娆,婀娜多娇。

发髻轻挽,发间插着一只明晃晃的彩蝶流苏金步摇,微微一动便自成风流。

眉眼间顾盼生辉,弯唇一笑,自带妩媚风情。

裴坼闻孙尚书令此言,眉宇间不禁掠过一抹淡淡的无奈,看向身边的江阮宁,笑道:

“倒是让孙大人见笑了,本侯也是满心无奈。我家阮阮偏生认为我闲暇之余不务正业,只顾着在外头宴饮作乐。非得亲自跟出来瞧上一瞧,才肯罢休。今日,还得劳烦诸位大人做个见证,也好让她心服口服。”

江阮宁羞涩地抿唇一笑,亲自倒了一杯酒递给裴坼。

裴坼的目光温柔地能溺毙人,宠溺地回望她一眼,两人间的氛围,犹如沉浸在甜蜜爱恋中的伴侣一般。

“看来坊间流言确非空穴来风啊,咱们裴侯素来水火不侵,如今也是有软肋之人了。”

坐在不远处的一位青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带着几分玩味。

裴坼淡然一笑,道:“有道是人不风流枉少年,本侯自少时从军,弱冠之年回朝从政,每日忙于国事,后来肩负教授年幼皇子,也就是当今陛下之责。这前半生,可谓是风雨兼程,未曾有过片刻闲暇。而今,我算是悟透了,人生苦短,还是应及时行乐,方不负这大好时光。”

江阮宁轻轻挑眉,嘴角挂着一抹似嗔似笑的弧度,望向裴坼,戏谑道:

“瞧,我早说了,你哪里是真心来议事的。分明是心猿意马,借着由头出来寻欢作乐。这不,自个儿露馅儿了吧。”言罢,她故作生气地别过头去,声音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

裴坼一时语塞,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随即温柔地将江阮宁纤细的腰肢揽入怀中,轻声道:“本侯不过是一时心生感慨罢了,哪里是每次出行皆是贪图享乐。”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几分哄劝的意味。

江阮宁嘴角微扬,却仍是不依不饶地抿了抿唇,娇哼了一声,那模样活脱脱是个撒娇任性的小女子。

“哈哈哈哈,弟妹呀,我可以为裴老弟作证。每一次我们聚在此处都有花娘在侧陪侍,只有裴老弟独坐一人。最初我还纳闷,这裴老弟该不会是有什么其他嗜好,才不允许姑娘们近身服侍。如今见到弟妹你,这疑问总算是消解了。”

“裴侯这新得的宠妾果然有意思,就连我都忍不住想多看两眼了。”另一位神色略显高傲的年轻官员嘴角含笑打趣道。

“冯驸马您可小心些,若是被公主殿下知晓刚才所言,恐怕是要后院着火喽,哈哈哈哈。”

冯驸马果然面色一窘,为了缓解尴尬,自己倒了杯酒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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