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宁正凝神思索之际,院外,一串夹杂着怒火的脚步声匆匆逼近,转瞬已到了门外。
不等随侍的丫鬟将门帘完全掀开,江妼那张满载厌愤的脸就先探了进来。
环佩叮当,疾步走向江阮宁,不由分说,眼看就要扬手甩过一个耳光来。
“六姑娘来了?怎么也不让人事先通传一声,我也好备些……”
江阮宁怎可能让她得逞,眼眸中微寒微闪,一把握住她甩过来的手掌,顺带往后一扯。
江妼猝不及防,惊呼出声,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直奔向那正熊熊燃烧的暖炉。
眼看她就要扑向那火炉,这一撞上,性命倒是无忧,只是毁容破相在所难免。
江阮宁又伸出一条腿,巧妙地绊住了江妼的脚步,江妼身形顿时失去了平衡,顷刻间便向一侧地面倒去。
“诶呦。”
现在还不是跟江家姐妹撕破脸的时候,况且江阮宁也无心真的伤她,不过给她一点教训势在必行。
“呀,六姑娘快些起来。”江阮宁假作惊讶慌张地去扶她,而江妼趴在地上,还在差点一头撞上火炉的虚惊里回不过神来。
“你别碰我。”江妼惊得一头冷汗,慌忙向旁侧挪了挪,离那火炉远了些。小脸煞白,扶着胸口不住轻喘。
江阮宁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也不再勉强,索性站起身来,静静地望着她。
“六姑娘您没事儿吧,要不要请府医过来瞧瞧?”随行的丫鬟见状连忙上前,一边小心翼翼地搀起江妼,一边心中暗自惊骇。
六姑娘是护国公府的小姐,更是当家主母的嫡亲妹妹。
若是在侯府受了一丁点伤,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丫头们自是免不了一顿重罚。
江妼眼珠子里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狠瞪着江阮宁,借着身旁丫鬟的手站起身来。刚刚站稳,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丫鬟当即跪倒,连痛都不敢呼。
“贱婢,怎么伺候的!”
江阮宁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见这骄纵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因未能如愿以偿地打到她,反而自己吃了个暗亏,竟将怒气全数撒在了身旁的丫鬟身上。
早知道就该让她直接扑进炉子里,毁了她那张盛气凌人的嘴脸。
“六姑娘饶命,是奴婢的错,还请六姑娘恕罪。”那丫鬟跪在地上,脸被打肿了一侧却不敢去揉,嘤嘤哭泣哀求,好不可怜。
江妼忽地冷哼一声,抚了抚沾了灰尘的袖口,悠悠得意的道:“现在知道求饶了?怠慢本小姐,惹本小姐厌烦生怄的时候,不是挺得意的么?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有跪在本小姐脚下求饶的一天呢?”
江妼怨毒高傲的眼眸落在江阮宁沉静的脸上,意有所指,再明显不过。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这丫鬟也是倒霉,偏赶上江妼对江阮宁无可奈何的时候,成了替死鬼。
“行了,你出去吧。去找雪怜拿点伤药,不然一个姑娘家若是在脸上落下什么可怎么好。”
江阮宁笑容温和地对那丫鬟说。
丫鬟犹豫了一下,抬头去看江妼。
江妼刚要说话,又听江阮宁催促道:“放心吧,六姑娘这儿有我。再说,六姑娘今天来我这儿,不正是有私房话想要跟我聊吗?你一个小丫鬟在反倒不便。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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