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不同于其他人,她可是心惊胆战的看着这出戏,直到这夫妻俩真要动起手来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都不敢想今天回去之后得挨怎样的一顿骂!
这两天到底是犯了什么太岁,没一件舒心事!
刘氏心里就算再不悦,还是低声劝慰了宋氏几句,后者面上神色虽然还是有些不服气,但只是胸脯剧烈起伏,没有再说话激化矛盾,只冷冷撂下一句:
“下次再这样,我可就不会这样息事宁人!”了事。
林倾冷眼看着陷入沉默,但又没有转身离开意思的一家人,心道这都什么事儿啊。
哪儿有这样,治好病还赖在医生家不走,让别人看热闹的事。
尤其是这事牵扯到松四村后续种地的大事,她不得不重视。
可是看三方继续对峙,谁都没有先低头的意思,林倾长叹口气。
今天要不把这几尊佛送走,自己真是什么都别想干了。
于是她转头看向矛盾起源松有足,‘友情’提(吓)醒(唬)道:“有足叔,家务事我们不便插手,只是您刚醒来,实在不适合动怒。而且您的病得保持心情平稳畅快,否则很容易再犯。”
松有足刚想说你吓唬我没用,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这点小毛病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可还没开口就觉得头脑猛然空白了片刻,瞬间乖巧点头。
松麦田听到她这么说,还以为她是在要诊金,急忙收敛起满腹心事,掏出怀里的钱数了数,道:
“顾大嫂,您不计前嫌的救了我爹,真是感激不尽。只是我来时着急,并未带着许多银钱,这些就先给你,要不是不够,稍后我再把不够的补上。”
林倾笑着摇摇头,道:“我救有足叔并非是要报酬,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有足叔您听听,要是没有意见的话,咱们就一笔勾销。”
松麦田见这位顾大嫂如此会虚张声势,当真有些恨屋及乌。
松有足吃了林倾给的药之后,浑身确实松快许多,对她的嫌恶之情稍减,点头道:“顾家大媳妇,你有话直说!”
林倾长叹口气,露出遗憾神情,很是‘做作’的说:
“有足叔,大松没能跟在您身边听您的教诲,实属遗憾,不过我现在有个补救的法子。”
松有足听她竟然敢主动提及顾大松,非但没有因为自己态度恶劣而生气,反而还尊敬十足,内心涌上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心头还是涌上股:
我真是白活了多半辈子,怎么气度还不如后辈,尤其是还不如个女娃子!
的感觉。
林倾见他没有拒绝,急忙拉过顾三木到自己身前,倾心推荐。
“俗话说父债子偿,您看我让三木代替大松,跟着您学习怎么样?他虽然年纪小,但是动手能力强,还很能吃苦!
“前几天他还跟我说,想要跟着您学种地去呢,就是苦于没有机会,我看今天就挺合适!
“您要是看的上他,就先让他跟着您去锻炼锻炼,要是满意您就留下,他要是惹您生气你就还把他送回来,怎么样?”
松有足怔住。
什么?
这妇人非但没有计较自己找事,反而还要送儿子给自己当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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