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苒解释:“我去后门附近逛逛,等到凌晨再走,房间里太闷了,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派个人和我一起。”

曾阿姨抓着她胳膊:“不必了,今晚你应该走不了。我家小姐不见了!她的护照还在苏管家那,下午还答应晚上会配合.......没想到她趁着我们在水榭布置,直接走了,留下了一张便签条说是有事要去Q市,苏管家现在去高铁站了,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拦住小姐。”

“什么??”向苒懵了。

这时曾阿姨口袋里的老人机响了。

一按接听键,电话里传来苏家杂役小朱声音:“曾阿姨,盛总已经在水榭等候多时了,他让我带她去房间找小姐,小姐现在在不在房间?可以带他过去吗?”

曾阿姨:“不行啊。这样,你告诉他小姐马上去水榭那儿。”

“谁过去?”

“向小姐,你好人做到底,先帮忙去顶一下再说。”曾阿姨接过她手中的包,把她往水榭那边推,“总之,你想走,此刻我也没法让你走了,一切等苏管家回来再说,好吗。”

-

盛扬在水榭见到了向苒。

“怎么浑身是汗,你没有去换衣服?”

“哦!”向苒脱掉了外套,开始胡扯,“换的是里面的。”

“你是为我准备了.......好看的——内衣?”盛扬的视线停留在她胸口。

不知道普普通通的T恤下面她准备了什么样的.....

向苒知道他又想岔了。

“不是,是T恤。”

“没有啊,刚才你穿的好像就是这件啊,领口我看是一样的。”

向苒拉着他坐下:“你看错了,老公。”

看错就看错吧,这对男人来说倒不是重点。

盛扬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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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气刚过中秋,九霄澄净,月光如洗。

月亮虽然不及十五圆,但依旧很亮。

江南今年的气候有些反常,天气炎热以至于这个时节桂花连花苞都没有发,往年中秋时都有桂花飘香了。

苏家的别墅内造了一个小巧的江南园林,虽然水边的柳树因为台风倒了几棵,但是岸边的竹子却还在,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花,味道正浓。

水榭的桌上放着满黄蟹,菊花酒,几扇薄如蝉翼的屏风看的出也是年代久远,放在这儿倒平添了几分古典的味道。

看得出苏跃是花了点心思,而且这里竟然还真的放了一张古筝。

向苒头皮发麻。

古筝也是她小学时候梦寐以求想要的,她并不会弹。

但也不怕待会盛扬会强迫她弹这玩意儿,

她这几个月已经学会如何去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以晴,这是什么酒,真香。”盛扬拿起酒壶闻了闻。

向苒哪知道这是什么酒,或许是苏家自己酿的。

曾阿姨一直很骄傲地对她说苏家有些秘方,譬如会煮一些中药的膏方,会自己弄一些润唇膏和古法胭脂。

若是苏以晴在,或许能说出一些典故来。

可惜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嗅了嗅,好像有菊花的味道。

于是说道:“这大概是——菊花酒。”

盛扬嘴角含着笑:“客气了啊,准备了这么大的大闸蟹,你要剥给我吃吗?”

向苒不太情愿地伸出手,拿起蟹,解开捆在蟹上的绳子。

盛扬的目光却落在她手腕上,脸色有些僵:“怎么?刚才去换衣服,把我给你的手镯收起来了?”

“嗯,过几天再戴。”

盛扬夺过螃蟹:“哦。螃蟹还是我剥给你吃吧。你刚才都没怎么吃晚饭......怕你没力气剥。”

向苒心想他要剥螃蟹也好。

或许多拖延会时间,苏跃能把苏以晴从高铁站追回来呢。

于是她笑着点头:“好呀,谢谢老公。”

盛扬熟练而优雅地用蟹八件给肥美的蟹开了壳,专心致志地在剥蟹膏,宛如是非遗大师在现场展示怎么做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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