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孚瓕悲痛欲绝的嘶吼传来,那声音似旷野中受伤野狼的长嚎,又似困兽绝望的悲鸣,他万没料到,主人竟为这女子赔上性命。
主人临终前叮嘱他莫要报仇,可仇恨恰似钻进心口的毒蛇,噬咬着他每一寸心房,更似滚烫铅水,灌满心窝,他怎能不恨!
主人让他余生为自己而活,可没了主人,这世间于他不过是荒芜死寂的牢笼,活着又有何意义?
“主人!等我,孚瓕来陪您了!”
言罢,他聚起全身劲道,拳头紧握,手臂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蜿蜒的蚯蚓,猛地击中自己胸口,“砰”的一声闷响,一口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单手颤抖着伸向主人消失的方向,指尖划破虚空,“等……我”,
那姿态,仿若在向远去的灵魂苦苦哀求,又似追随亡者步入黄泉的决绝。
瑶姬望着眼前惨景,心痛如绞,仿若心被一只无形大手反复揉搓、撕扯,更似被万箭齐穿,千刀万剐。
自与相柳成婚,历经种种,她方看清自己的内心。上一世,对玄夜,起初是同情,而后是如对兄长般的心疼,可这些话还未来得及倾诉,玄夜便已消逝,她亏欠他太多。
若他未曾予她混沌之力,是否能逍遥余生,喜乐无忧?
“玄夜,我亏欠你的,必为你报仇!”瑶姬神色狠厉,仿若浴火重生的修罗,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每一根发丝都似挺立的钢针,透着凛冽寒意,抬头望去,天空中南荣离与相柳激战正酣,难解难分。
魔兵、幽灵大军与神族混战一处,喊杀声震得天地失色,好似万雷齐鸣,又似千军万马奔腾呼啸,眼前景象,恰似百年前神农覆灭那惨痛一幕重现,那时父皇是否也这般绝望挣扎?绝不,她绝不容许这般悲剧再度上演!
战局瞬息万变,相柳与南荣离缠斗许久,身上衣衫褴褛,被利刃划开一道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染红衣衫,恰似一朵盛开在战场上的血莲,又似被鲜血浸染的战旗,随风飘摇。
他身形愈发迟缓,脚步虚浮,每一次挥剑都似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几分强弩之末的疲态,好似迟暮老人在做最后的挣扎,呼吸急促沉重,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头滚落,砸在地上,溅起微小血珠。
南荣离瞧出破绽,眸中闪过一抹阴狠,恰似暗夜中蛰伏的毒蛇盯上猎物,手中利刃裹挟着磅礴魔力,光芒大盛,“嗤啦”一声,划破空气,直刺相柳咽喉,那势头,恰似夺命雷霆,迅猛且致命,又如离弦之箭,带着必杀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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