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尚在探查。”
听到问话,台下一道温润的声音回到。
“既如此,殿下可还有人心有良策?尽管献言,得朕心者,赏甲字!”
云帝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朝堂之上。
沈修言对着步秋仁挑了挑眉,示意道:“你看,就是这个。”
步秋仁轻轻皱起了眉头,正常的情况下,云帝肯定不会说赏甲字这种话,那么很明显这就是给问心者出的一道试题。
从刚才朝臣们的激烈争论中可得知,这个试题其实也就是朝臣之间争论的话题:
对青丘,是战,是谈?
而问心者需要根据这个题目抒发自己的见解,再由这个见解来给予评分。
所以问题的关键就是要选择站边,且要站对云帝所选的边。
步秋仁轻叹口气,这确实很难,尤其是对他,一个对世界格局完全不了解的人,遇见这题只能抓瞎。
见他一副紧皱眉头思索的模样,沈修言出声问道:“可有良策?”
步秋仁摇了摇头,他正想向对方打听前面问心之人的答案的时候,便听见前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群臣骤然之间皆是齐齐跪了下去。
身旁的沈修言也拉了呆愣着的他一把,一同跪伏了下去。
步秋仁略微抬头,余光发现龙椅上已是没了人影,想来是看无人应答,云帝直接离去,进入了退朝的阶段。
一跪一起,除了少数几人,刚刚还势如水火的群臣们,此刻正三三两两的笑语着结伴离去,看那样子,似乎刚刚是真的都在演戏。
当然,从始至终,都没有人看他俩一眼,把他俩当做了空气。
步秋仁看向了沈修言,疑问道:“这就结束了?那是走还是不走?”
沈修言耸耸肩:“结束了,至于走不走,你自己决定。”
他走到大殿门口,指着殿外的浓雾说道。
“我一开始也以为这只是前奏,准备跟着一起走了。随后我好奇这大殿的装饰,便留着多看了一会儿,结果就发现,略等一会后,这片场景就会再次刷新,而你也会在那种恍惚中,再次站回到你的位置,唯一变了的,就是我身边的人。”
“至于出了这个门之后,是进入下一个场景还是直接回到问心广场,我也不得而知,我只是有种直觉,觉得不应该这么直接出去。”
“多待会有影响吗?”步秋仁思索一下后,问道。
“应该是没有,前面也有和你一样的,王兄就多呆了三轮,最后陈述了自己的观点后就离去了,在多呆的三轮里,也没有看有什么变化和影响。”沈修言解释道。
步秋仁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问出了先前自己就想问的话:“沈兄方便告知一下先前的师兄们都是如何作答的吗?”
“好说。”
在等刷新的过程,沈修言把先前几人所说的内容稍微规划整合了一下,尽皆告诉了步秋仁。
来回无非就三样,主战,主和,以及两不得罪中立的,有激昂陈词分析利弊的,也有简单寡言,只说了臣主战或者臣主和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
沈修言刚说完,两人同时觉得眼前一阵模糊,再度清晰的时候,新一轮的朝堂辩论,再度开启。
“所以,臣以为,我们应当联合‘玉林’,由东向西……”
老地方,老台词,老站位。
步秋仁这次没有再和沈修言多言,而是开始细细聆听,仔细观察,想要找出有什么不一样的来。
听到一半,他似乎忽有感悟,转头问沈修言:“沈兄,这问心,是不是只有镇邪司的新晋兵员需要参加?”
沈修言点头称是:“是。”
似是有一道闪电在脑中划过,步秋仁隐隐觉得自己在刚才一瞬间触碰到了什么,但是没有及时的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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