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下午,到了出殡的时辰,沙延骁拉着桂儿出张大帅府,来到一个繁华地段,看到路边搭好了一个彩棚,上面摆着供桌香案贡品,做成了一个祭台,这次沙大帅和夫人也在,沙延骁对桂儿说:“这是我们家设的一个路祭,等一下送葬队伍过来祭拜完就完事了。”
桂儿看到祭棚座位除了有军人警戒,还有一部分的护卫改穿便服在周围晃来晃去的,看有无可疑之人,甚至,祭棚周围有些楼房有二楼,也早已安排了人手在窗口上看着。安保确实做的滴水不漏了。
不多时,就听到唢呐和念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桂儿转头看去,招魂幡打头,经幡,伞盖,纸扎房子,车马,童男童女,和各式生活用品,甚至有一辆几乎1比1大小的纸扎小汽车,还有一堆披麻戴孝的奴仆家丁撒的漫天遍地的白色纸钱,搞得整条街道都白茫茫一片,三顶棺材,前面两顶应该是两位张小姐的,棺木一看就是好木材,最后那顶应该是那个张四小姐的母亲,连桂儿这样完全不懂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棺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因为厚度都不一样。
两位张小姐,没有后代,由临时找的两个小家丁过继给她们俩当孝子,正捧着她们的照片走在棺材前面,
来到了沙府设的路祭棚,两个孝子跪下来,祭拜哭了一通,张大帅并没有来,张四小姐虽然做轿子跟在后面,但是也不方便出来,就由管事的出来答谢沙大帅和少帅。
桂儿看了一下,路上还有几个祭棚,应该是丰城本城和张大帅有交情的人家搭的吧。
等送葬队伍过了,沙延骁正要带着桂儿回去张大帅府,突然,一个副官走到沙延骁,面前跟他耳语了几句,沙延骁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拉着桂儿坐上车,就来到了丰城部队大营。
桂儿还是第一次来到军队大营,好奇的东张西望,跟现代的军营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建筑还是老式的。
桂儿问沙延骁:“我们来这里干嘛呀?”
沙延骁说:“他们抓到了一个可疑人员。”
说着来到一个审讯室,一个看起来像家丁打扮的人被绑在柱子上,身上,脸上,有不少伤,嘴角流着血。
沙延骁双手叉腰,走到那人跟前说:“是谁指使你潜入张大帅府杀人的。”
那人有气无力的说:“少帅,阿拉是季先生的人,他说侬不方便出手,让我来帮帮侬,我们都是自己人呐,快叫你的手下放人吧。”
沙延骁,脸色一变,笑着说:“原来如此,那其他人呢?”
副官说:“我们去抓人的时候,他们反抗,五六个人,就剩他,其他都被我们打死了。”
沙延骁,问那个杀手:“季先生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让你们留下什么特别的联系方式之类的。”
那人说:“没有了,季先生,让我们速去速回。”
沙延骁笑了,忙叫左右帮他松绑,说:“辛苦你了,兄弟,都是一场误会,等下叫个大夫给你疗伤。”
那人连连称谢。
沙延骁拉着桂儿走了出来,对副官说:“这个人不能留。完事了,跟张大帅报告,就说是他大女婿手底下的土匪,为了栽赃嫁祸给我们干的。”
然后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放出风去,说抓这些人的是张大帅的亲兵。”
副官说:“是。”然后看了一眼桂儿。
沙延骁说:“没关系,这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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