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雪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只是比起昨夜,已经小了很多。
毕竟现在才是冬至没过几天,能下这么大的雪,已经很让人惊讶了。
这一段时间的六十年代生活,似乎让秦刚习惯了早起。
推开房门,是白茫茫的世界,院子的地上洁白的没有一个脚印。
让秦刚都不忍心破坏这无暇的洁白,但生活还得继续,不迈出这一步,早饭都别想吃了。
正在这时候,二大爷刘海中家的门帘被顶了开来,二大妈端着一个盆,哗啦一下把水泼在了院子里。
“二大妈,你把水就这样泼在院子里,一会结成冰,容易摔跤的。”秦刚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二大妈把盆在地上磕了一下,似乎想把盆里的水箜干净。
“小秦啊!”二大妈似乎翻了个白眼,然后道,“你别从那走,不就不会摔了吗?”
雪铺的地面,被二大妈的一盆水,弄得花花斑斑的,像是一张白纸,给洒了许多墨汁一样,怎么看怎么别扭。
秦刚摇了摇头,回屋拿了扫把出来,卷起衣袖,把自己门口和聋老太太的门口,都清扫干净了。
站在自家的门口,看了下这一会的劳动成果,秦刚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候,刘光天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在门口伸了个懒腰,然后向秦刚打招呼道:“秦哥,扫雪呢?”
“啊,光天啊,刚起来这是?”秦刚也回了话。
刘光天说着话,就走下台阶,一边晃着胳膊做拉伸一边走道,压根就没往脚下看。
“这……哎吆……”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左脚就往前一滑,然后后脚跟上,人摔了一个仰面朝天。
“哎吆……哎吆!”刘光天喊着,坐在地上愣了半天。
然后二大妈似乎听见了动静,掀开门帘往外瞅了一眼,脚往前挪了两步,看见秦刚站在门口,立刻站着不动了。
她指着刘光天就开骂了:“走道都不看下,活该!”
然后掀开门帘,又走了进去。
刘光天被骂的一愣,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被母亲责骂的怨气,不知道该如何发作。
这时候看着秦刚,张口抱怨道:“我说秦哥,你这咋把水倒我家门口?倒门口也就算了,也不提醒我一下?”
秦刚本来还想安慰下刘光天,听着这话,指了下地面,然后又指了下刘海中家的主屋。
然后摇了摇头,暗叹一声刘光天倒霉催的,接着转身就进了屋。
刘光天见了秦刚的动作,拍了下脑袋,然后往主屋看了下,脖子缩了下,决定还是先解决了个人问题再说。
秦刚回了屋,弄了早饭,仍然一如既往的给隔壁老太太分了些,出门到了聋老太太的屋子门口。
轻轻敲了下聋老太太的门,然后问了句:“老太太,您醒了吧?”
其实只是招呼一声,老年人睡的本来就浅,觉多都都睡不长。
果然聋老太太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小秦啊!太太醒着,你等等,我给你开门。”
这时候,从月亮门那边,一大妈的身影一闪而逝,然后直接折了回去。
“哎呀,你这小娃娃,又给太太弄了早饭。”
聋老太太开门,就看着秦刚端了的米粥,配着一小碟咸菜,再一个窝窝头,眼睛都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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