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华裳笑道:“若论带兵打仗,将军才是行家里手。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对用兵一道一无所知。不过,妾身愚以为,若此人当真是敌军细作,必定对将军作战部署和兵器库房十分感兴趣。”

纪婴转念一想,朝廖华裳拱手一礼,“夫人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多谢!”

他顿了顿,又问道:“本将有些事想请问夫人,还请夫人不吝赐教。”

廖华裳眸光一闪,浅浅一笑,“将军有话,但讲无妨。”

纪婴认真地看着廖华裳,轻声问道:“这关城军需库,本将虽不知其确切数目,大致还是有数的。”

“可此次攻城之战,兵器库里的兵器数量,明显与账簿中对不上,多了很多……”

廖华裳轻笑一声,“将军以为,这是何故?”

纪婴凑到近前,低声问道:“是不是夫人做得手脚?”

廖华裳垂下眸子,轻轻理了理袖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纪婴自此已全然明白,关城能守到现在、他能活到现在,多亏了廖华裳在暗中全力支撑。

他心下感慨万千,轻轻叹了口气道:“自纪某认识夫人以来,对夫人言行之间多有不敬。”

他站起身,握紧拳头按在胸口处,郑重行了个军礼,“纪某在此,向夫人赔个不是。夫人不计前嫌,几次救纪某于危难。”

“此次若非夫人,关城早已被攻陷。纪某就算是死,亦是国之罪人。”

“夫人大义大恩,纪某,纵死难报。”

廖华裳笑道:“纪将军言重了。将军誓守国门,护我大梁百姓安危,才是真正的大梁英雄。将军应该还记得,当初妾身在暖棚前曾经说过得话。”

“那些话,字字句句皆是妾身肺腑之言。”

她面色冷肃,声音低缓且凝重,“如今敌国入侵、国难当头,妾身也只是做了身为大梁子民该做的事。恩义二字,实不敢当。”

“只希望将军能相信妾身,妾身自当与将军同进共退,共御外敌。”

纪婴顿时肃然起敬,心中暗叹自愧不如。

廖华裳看着纪婴头顶的信任度连续咔咔上升,最终由原来的50升到80,忠诚度+10;服从度+10。

现在纪婴头顶的注解变成了战力值75;

忠诚度20;

信任度80;

服从度15。

入夜,廖华裳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自伤兵营回到纪婴为她找的住处。

刚刚洗漱过准备歇下,就听见有人敲响了房门,郑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家主,聂夫人请见。”

聂夫人?

她们刚刚从伤兵营分开,聂夫人有何事寻她?

廖华裳连忙披上外裳,打开门。

聂夫人迅速挤进门,拉住廖华裳的手,小声说道:“我家老爷让我来寻你,请你赶紧过去一趟。”

那肯定是关于齐国细作的事了。

廖华裳立刻跟聂夫人出了门。

在马车上,面板突然弹了出来,“叮,检测到城墙多个敌台出现外敌入侵,检测火药库有异动,检测马棚区有异动,检测辎重营有异动……”

一连串的异动,让廖华裳头皮发麻,不顾一切掀起车帘,“郑全,你现在骑马马上找到纪将军,让他命将士即刻沿城墙全线巡视,还有火药库、马棚区、辎重营……”

她将有异动的地点迅速重复一遍,命令道:“快去!”

郑全朝马背用力抽了一鞭,一夹马腹,一阵风似地疾驰而去。

等廖华裳赶到将营时,纪婴和郑全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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