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钱明,是一名法医。在这个城市里,我就像是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使者,每天面对的是冰冷的尸体和死亡背后的谜题。
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一片水幕之中。街道变成了河流,车辆在水中艰难前行,溅起高高的水花。我在家中刚准备入睡,警局的电话就如催命符般响起。电话那头传来同事急促的声音,告知我在城边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有一具离奇死亡的尸体,需要我立刻前往。
我匆匆披上雨衣,驾车冲进了雨幕。雨刮器疯狂地摆动着,但前方的视线依然模糊。一路上,我的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这种感觉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而愈发强烈。
当我到达那座废弃建筑,走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时,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我打开手电筒,昏黄的光线在黑暗中艰难地撕开一道口子。地下室里弥漫着浓厚的湿气,墙壁上渗着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仿佛是这里的某种存在在倒计时。
当光线划过角落,我看到了他。那具尸体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躺在那里,就像一个被随意丢弃的破旧玩偶。他的双眼圆睁,眼白上布满血丝,瞳孔中凝固着我从未见过的极度惊恐的神情,仿佛在临死前遭遇了来自地狱的恶魔。他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多处擦伤和瘀伤遍布全身,那些伤口像是被粗糙的岩石或者某种巨大而凶猛的力量撕扯过,皮肉翻卷着,泛着令人作呕的光泽。
我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戴上手套,缓缓靠近。当我的手指触碰到他那冰冷僵硬的皮肤时,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直蹿而上,仿佛他的身体是一块千年寒冰,更像是有某种怨念透过皮肤传递到我的指尖。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初步的检查。
尸体周围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除了他自身的伤痕外,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物品。但令人困惑的是,初步判断他死于窒息,然而脖颈上却没有常见的勒痕。我站起身,用手电筒仔细地照着周围的墙壁,发现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像是用血画上去的,颜色暗沉,在手电筒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立体感。它们歪歪扭扭,有的像是扭曲的人脸,有的像是某种神秘生物的轮廓,散发着一种让人灵魂颤抖的不安气息。
我拿出相机,将尸体和墙上的符号都拍了下来。在这个过程中,我总感觉地下室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在注视着我,那种感觉如芒在背,让我心跳加速。我加快了速度,完成初步勘查后,通知同事们可以将尸体运回到停尸房进行进一步的解剖。
尸体被运到停尸房后,外面的雨依然没有停,狂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户,仿佛想要冲破这最后的防线。停尸房里灯光惨白,周围摆放着的各种仪器和冷藏柜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我换上工作服,准备对这具离奇的尸体进行解剖。当我再次看到他那惊恐的面容时,心中的寒意又涌了上来。我打开解剖台上方的强光灯,拿起手术刀,在灯光下,手术刀的刀刃闪烁着寒光。
当手术刀划开他的胸膛时,一种奇怪的阻力让我眉头一皱。我发现他的内脏有不同程度的移位,肝脏和脾脏的位置明显偏离了正常的解剖位置,就好像在他体内曾经有过一场激烈的挣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他身体里搅动。我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器官,试图找出导致他窒息死亡的真正原因。
就在我全神贯注于检查内脏的时候,停尸房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起来。那忽明忽暗的灯光让整个停尸房瞬间变成了一个恐怖的鬼屋。一阵阴风吹过,吹起了我的头发,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抬起头,看向四周,周围的尸体在黑暗与光明的交替中似乎都变得阴森起来。那些冷藏柜里的尸体像是在黑暗中苏醒了一般,它们的轮廓在阴影中若隐若现,仿佛在注视着我,等待着什么。
我试图稳住心神,告诉自己这只是灯光故障。但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充满了恶意和嘲讽,在停尸房的每一个角落回荡。我的心猛地一紧,惊恐地环顾四周,手中的手术刀都有些微微颤抖。然而,除了闪烁的灯光和那些阴森的尸体外,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手上的工作。可当我再次看向尸体时,我感觉他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长时间工作产生的幻觉。但当我再次看去时,他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在他青紫的脸上显得格外恐怖,就像一个恶魔在向我展示它的胜利。
我吓得后退几步,手中的手术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声音在此时的停尸房里就像一声惊雷,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寂静。我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过了一会儿,灯光恢复了正常,一切又似乎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但我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幻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着我,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所从事的工作以及我所面对的这个世界。
从停尸房那恐怖的经历之后,我的生活就被阴影笼罩。我总是感觉有人在跟踪我,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无法摆脱。
白天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会突然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会猛地回头,却只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或是匆忙赶路,或是悠闲逛街,但在我眼里,他们每个人都像是隐藏在人群中的幽灵。每当我走进人群,那种不安的感觉就更加强烈,我感觉周围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
晚上回到家,我也无法安心。我住在一个相对安静的小区,但现在,每一个夜晚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会听到窗外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某种未知生物的嘶吼。我拉上窗帘,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但黑暗仿佛还是能从各个角落渗透进来。
睡觉时,我更是噩梦连连。有一次,我在梦中看到了那个死去的男人,他站在我的床边,双眼流着血泪,那血泪顺着他的脸颊流淌,滴落在我的床上,形成一朵朵血花。他伸手指着我,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在说着什么,但我却听不到声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仿佛我是他死亡的罪魁祸首。我想挣扎着醒来,但身体却像是被重物压住一样,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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