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予晏看到两个丫鬟都能上桌吃饭,心里酸涩。
魏洛彦口口声声说不嫌弃他身份低微,实际却瞧不起他。
“既然魏公子用饭,草民就不耽误魏公子,告辞。”
他转身抬脚离开,脚步放慢,走到门口没有听到魏洛彦叫他,心口微微堵塞。
魏洛彦是他进京交的第一个朋友,曾经一起读书的场景历历在目,未料他们有一天会友尽。
“魏公子,你的徐兄走了,你不追?”
季安玉啃着猪蹄看戏,她还以为魏洛彦会做戏挽留徐予晏,看来魏洛彦真的放弃这颗棋子。
“闭上你的嘴!”魏洛彦咬牙切齿。
徐予晏哪有季芸初重要,更难得的是今日有机会与季芸初一起吃饭,他不能错过。
季安玉望着前面的野鸳鸯,不禁戏谑嘲讽道。
“魏公子,你怎么能给我姐姐夹菜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老夫妻。”
话音刚落,魏洛彦的手抖了抖。
“妹妹,慎言!”季芸初捧着碗躲开魏洛彦的筷子,不安地环视四周。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姐姐而已,你可是未来太子妃啊,应该与外男保持距离才对。”季安玉笑容可掬道。
她为季芸初安稳坐上太子妃之位“操碎了心”呐。
魏洛彦娶不到季芸初,越惦记季芸初,越上心,自然更痛恨太子。
她就是要魏洛彦和太子斗得死去活来,那才有意思呢。
季芸初这一顿饭吃的如履薄冰。
“不吃了!”她气恼地将筷子甩在桌上,起身回国公府。
“我们也走。”
季安玉伸个懒腰,带会芙和含颜离去,独留魏洛彦一人,魏洛彦亦是没有胃口,待不到一会也起身离开。
……
国公府里一片肃静,下人轻手轻脚干活,连国公夫妇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安玉回来了?”季承庭语气冰冷道。
管家战战兢兢低头,“刚回来。”
“叫她过来!”
季安玉踏入大堂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安玉,你和太子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季安玉思索一下,便如实回答。
“太子殿下听魏洛彦说父亲、母亲欲要将我下嫁给徐予晏,然后太子殿下就生气离开惊华楼。”
季承庭气得吹起长胡子。
“南侯府非得与我们过不去,气死老子!”他一觉起床,天都变了。
皇后让梅嬷嬷传话季安玉再无可能进东宫。
“咳咳咳……”
“爹,注意身体。”季修旭关切道。
“是啊。”曹灵汝点头附和,让人给老国公端上茶。
季承庭看到国公夫妇怒火更大,一把抓住茶盏摔在地上。
“看你们做的好事!”
要不是他们自作主张同意徐予晏入府,也不会让南侯府抓住把柄,害他功亏一篑。
国公夫妇纷纷噤若寒蝉,他们未曾料到魏洛彦会把此事告诉太子。
南侯府和国公府本是一条船,魏洛彦的做法实在不体面。
“从今以后,魏洛彦就和狗一样,不得进入国公府,老子看到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要不是季承庭说完话就晕死过去,季安玉就要笑出声来,只能硬生生憋回去。
曹灵汝赶紧对外喊:“快去请大夫!”
“请什么大夫?爹都这样了,去请太医!”季修旭二话不说就背季承庭回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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