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谬赞。”
季安玉笑容满脸地放下弓,她走到卫颂霖跟前,伸出手示意卫颂霖兑现奖赏。
卫颂霖咬紧牙关,不情不愿地将玉佩放到季安玉手心。
“敢问季二小姐师承何人?在下想向他请教箭术。”
“就是你好友喽。”
季安玉甩着玉佩打转几圈,目光移到沈璟身上。
“原来是沈世子教的,怪不得季二小姐箭术惊人。”卫颂霖似笑非笑。
“季二小姐已经出师,改天有空,我上门拜访,还请季二小姐不吝赐教。”
明眼人都能看出卫颂霖对季安玉有意。
沈璟沉下脸,“卫大人想学,何必麻烦季二小姐,本世子可以勉强教教你,择日不如撞日,本世子现在闲得很!”
他不容置辩道。
“子宥,最近众多流民涌入京城,城中不安全,你送季二小姐回国公府。”
孙子宥点头,只是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若真遇流民袭击,他护不住季安玉,倒还不如叫秦君勋护送季安玉回家。
他稍稍思索,便明白季安玉兴许是相中了他,沈璟有意让他们多接触。
刚刚他与季安玉短暂相处,季安玉的确如沈璟所言为人不错。
正好家中缺一位主母当家,于是便欣然接受沈璟的安排。
“季二小姐,我们走吧。”
“嗯。”
季安玉边走边回头,见沈璟一脸严肃,作势要将手搭在卫颂霖拿弓的手上教卫颂霖射箭,卫颂霖则嫌恶躲开。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沈璟没有成亲,难不成是对卫颂霖……
难怪她与魏洛彦成亲前夕,京中传言沈璟断袖,时常夜宿卫颂霖房中。
“季二小姐,小心脚下。”孙子宥看到季安玉心不在焉,温柔提醒道。
“多谢孙公子提醒我,其实孙公子若有事忙,可以先走,我带了侍卫,应付流民没问题。”
孙子宥浅笑,“我赋闲之身,送季二小姐是顺路的事。”
他不亲自送季二小姐,沈璟会恼他。
“如此,那便麻烦孙公子。”
“不麻烦,季二小姐别客气。”孙子宥倏然想起国公府的趣事。
“耳闻国公府祭拜先人途中遇到山匪,有个叫徐予晏的书生救了国公夫人,当天晚上便住进国公府,不知这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那天山匪向马车丢下飞石,我母亲腿软来不及下车,国公府侍卫顾不上我们,徐予晏便背我母亲下车,母亲感谢他,请他入府教我读书识字。”
孙子宥知道沈璟最近在探查山匪来路,他耐人寻味道。
“山匪来得怪异,不过国公夫人命大,巧好遇上徐予晏。”
他话已经提醒到这份上了,希望季安玉有所察觉,远离徐予晏。
“我母亲确实命大。”季安玉不禁感叹,前世曹灵汝帮季芸初到处折腾,得罪了许多贵人,依然活着。
“徐予晏只是教你读书识字,为何还住进国公府?我听闻他本来是住在客栈里。”
季安玉脑海里蓦然浮现徐予晏磨损的鞋尖。
“他是江南人,来京城路途遥远,实属不易,我母亲想答谢他,邀他住国公府,许是他盘缠用尽,住不了客栈,便答应住国公府。”
“原来是这样。”孙子宥敛下眼中的讥讽。
徐予晏穷困潦倒,南侯府那位也不帮衬徐予晏一点,还带徐予晏去见太子。
太子矜贵,哪能看得起徐予晏一介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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