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怕?”刘雨文的声音也有些发颤,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幅恐怖的画面。
“骗你玩的,不过森林里阴森恐怖是真的,丢失过壮汉也是真的,女鬼也是真的,不信你看。”说着,张婶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诡异的表情。她缓缓地伸出手,朝着自己的脸摸去,然后猛地一扯,竟扯开了自己脸上的皮,露出一块稀烂的臭肉。那肉上蛆虫蠕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她阴森地对着刘雨文笑,那笑容扭曲而恐怖,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忽然,她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那舌头湿漉漉的,上面还挂着黏液,慢慢地朝着刘雨文的身上舔来。刘雨文吓得动弹不得,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正在刘雨文惊魂未定之时,这可怕的女鬼又突然张开那庞大的嘴,嘴里长满了尖锐的獠牙,一口朝着刘雨文的脑袋咬来,仿佛要将他的脑浆吸出。女鬼的舌头也猛然变长,如同一把利剑般插进刘雨文的心脏,刘雨文只觉得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哎呦,好疼!”刘雨文被林伯扯着头发疼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原来是个噩梦。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中仍残留着恐惧。他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只看见陈婶在远处留下回家的背影,这足以证明陈婶刚刚确实来过,这一切发生得太真实了,刘雨文仿佛还能听到耳边传来一股女声:“我在森林里等着你,等着你……”那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让他不寒而栗。
“你在做什么美梦,叫你看着东西,你竟然睡着了,如果这一对玉虎和剑丢了看我不拿你是问。”林伯生气地骂道,他的眼神中透着愤怒,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刘雨文被林伯一骂,立刻清醒了很多,他急忙站起身子,望着林伯。只见林伯牵着一头黑色的马匹,那匹马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浑身的皮毛油光水滑,在阳光下闪烁着黑色的光泽。马鞍上,人为地在马的两侧分别挂着两个大箩筐,箩筐用细绳牢牢地绑在马鞍上,随着马的走动微微晃动。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东西装进箩筐里。”林伯像训斥自己孩子一样教训刘雨文,他的声音严厉而急促。
刘雨文不敢违抗,乖乖地按照林伯的指示在马匹旁边忙碌起来。林伯则坐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又从烟袋里抓出一些烟丝,放在纸上,熟练地卷起来,最后还用口水把纸边粘合起来,做成了一根简易的烟卷。他点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一动不动地望着后山,眼神深邃而神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定。
一根烟抽完,见刘雨文还在搬东西,林伯便起身开始帮忙。当他翻到一把红色刀的时候,他回头望了望刘雨文说:“这把刀你拿着防身,山里面难免会有一些野兽之类的,有把利器在手上也比较放心,这个可是威戈军刀,价值不菲,是我托朋友从德国买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刀递给刘雨文。那把红色军刀上面有个方形中间一个十字的标志,刀身散发着寒光,给人一种锋利无比的感觉。
随后,林伯从家里又拿出一个背包,背包上面也有一个类似的标志,旁边还写着“Wenger”的英文字母,应该就是威戈的意思。林伯把虎玉用棉包裹好之后,又在外面一层缠上一层透明胶,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面,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林伯,我们带这么多东西,晚上不回家吗?”刘雨文看着林伯连露营帐篷什么都带,忍不住刨根问底地问。
“知道的越少越好,别问这么多,你还想要配方吗?把椅子搬进房间去,我们要出发了。”林伯有些不开心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眉头微微皱起。
刘雨文对林伯的交代深感不满,他心中暗自抱怨,但为了张怜梦,他也只好忍气吞声。他快速地把板凳拿进屋里,关上门之后,便和林伯一起出发了。大概刚走不到 100米,林伯突然拍了拍脑袋,懊恼地说:“唉!我怎么真是老糊涂,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说完,他便牵着马匹又回到家。他打开门,走进客厅,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香和一叠纸,分给刘雨文三根香,自己则点燃三根,嘴里念念有词地对着画像上的长者念叨着什么,然后将香插在香炉里,接着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他站起身,对刘雨文说:“还不赶快把香点燃插上。”
就在刘雨文点香的时候,林伯在客厅的小冰箱里捣腾了半天,却没有找出什么东西,只是拿出一个铁盆放在壁画前。他点燃一叠纸钱,嘴里像是在祈福长者保佑。就在林伯默默祈祷的时候,刘雨文突然发现林伯脖子上挂的东西和长者胸前的一样,便好奇地问:“林伯你这胸前挂的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穿山甲做的附身符,是祖传的。”林伯用手摸了一下挂件,脸上的气色似乎也好了许多,仿佛那挂件有着神奇的力量。林伯烧完香纸后,站起来对刘雨文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出发,在天黑之前到达洞里。”
“洞里?”刘雨文有些疑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不知道这个“洞”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林伯故意假装没有听见刘雨文的问话,背着包拿着青铜剑出门之后,朝着刚才走的小路继续前进。走在后面的刘雨文感觉比较轻松,他手里面只拿着一把威戈军用刀,其他的物品都由马匹在前面驮负着。那匹马迈着稳健的步伐,马蹄踏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寂静的小路上回荡。
刘雨文想问林伯话,可是林伯什么也不说,两个人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在路上走着。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已经到达后山的山脚。后山的小路位于两座山峰之间,呈现出一个奇特的“M”字形状。进小路的旁边,有一座用水泥建设成的水井,那水井宽约 10米,深不见底,宛如一个巨大的深渊,仿佛要将一切吞噬。这是全村人的饮用水来源,每家每户的自来水都是从这座大水泥缸接过去的。此时,缸里面插满了胶质水管,那些水管在水中摇曳,像是一只只扭动的触手,给人一种莫名的不安。
“我们先休息一下,马上就要开始登山,先补充水源,口渴就先喝个饱。”林伯说着,从马匹的箩筐里找出一个军用的水壶,把里面沉积的陈水倒出之后,将水壶放进水泥缸里开始装水。那井水清澈见底,但在这阴森的环境下,却让人感觉仿佛隐藏着什么未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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