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堂那备受瞩目的考试已然敲定在了半年之后,而此时此刻,老严的身体状况虽说不算乐观,但好在尚且能够依靠药物得以维持稳定。为了能更好地照料老严,陶然将老严接入到了苏瑾辰昔日为她购置的那座豪华别墅之中。更是精心聘请了数位得力的佣人前来悉心照看老严的生活起居。

近期苏瑾辰所执掌的公司深陷丑闻风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苏瑾辰整日忙于应对各种棘手问题,以至于他已经足足有半个多月未曾踏入家门一步了。

对于此般情形,陶然反倒乐得自在,因为这样一来,她便可避免与苏瑾辰碰面时可能产生的那份难言的尴尬氛围。

就在楚云飞重返新月堂之际,映入他眼帘的竟是正襟危坐于堂前、专注整理账目的齐师兄。

这位齐师兄乃是严二师叔门下的弟子,只可惜其自身资质实属平庸无奇。曾经,严二师叔数度萌生出将他逐出师门之意。不过,心地仁厚的老严却认为此人虽天赋欠佳,但贵在勤奋好学且吃苦耐劳,于是便时常将他带在身旁加以指点教导。

久而久之,齐师兄也就勉强算得上是老严事实上的首位弟子了。

眼下老严身染疾病,新一任堂主的人选至少要等到半年以后方能最终确定下来。

在此期间,新月堂内一应大小事务皆交由齐师兄暂行代管处理。

“师兄。”楚云飞满心狐疑地凝视着端坐在台前认真梳理账目的齐师兄,轻声开口喊道。

齐师兄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恰好落在了门口那个身影之上。只见楚云飞手提一只略显破旧的行李箱,满脸倦容,身上还沾着些许尘土,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齐师兄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云飞?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齐师兄一边惊讶地发问,一边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楚云飞其实早在得知消息之后便立刻开始着手筹备回国之事了,然而事情远没有他想象得那么顺利。先是早已预约好的看诊需要逐一处理妥当,接着又是繁琐复杂的各种手续等待他去办理。如此这般下来,不知不觉间竟然已过去了足足半个月之久。尽管他一路上紧赶慢赶,总算是回到了这里。

“师父呢?”楚云飞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心中那种莫名的不安感愈发强烈起来。

“师父他不在这里了。你也别一直杵在门口啦,赶紧先进来吧。”齐师兄轻声说道。

谁知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还稳稳站立着的楚云飞突然间像是双腿失去了力气一般,变得有些绵软无力。紧接着,只听得“扑通”一声响,楚云飞竟然直直地跪倒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齐师兄不由得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楚云飞此时已然是泪流满面,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他放声痛哭着,哭声凄惨至极,可谓是悲痛欲绝:“师父啊!您怎么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呢?徒儿不孝啊!徒儿未能见到您最后一面呐!”

那悲恸的哭声回荡在整个院子之中,久久不散。

齐师兄一脸懵圈,刚要解释,楚云飞又自顾自哭诉起来,“师父,您还记得吗,以前我犯错,您拿着戒尺追着我打,我还嫌您下手重,现在我多想再挨您几下打呀。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呜呜,师父,徒儿不孝,没有能见你最后一面。”

齐师兄连忙打断他:“云飞啊,这话可不能说啊,太不孝了,你怎么能诅咒师父呢。”

楚云飞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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