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六月弋子虚进入神禁以来第一次跑外勤,跟左一玄满君坦送货。
自从注销了平台店铺,左一玄临时创建了个购物网页。桐君开始步入正轨,洛竹北也掌握了天虞,他和神禁的众人一商量,开始清仓大甩卖,把手头上三百多万的货全部销出,亏本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们有天虞这个能生金蛋的金鸡,也就不用靠仿制药维持神禁的运转了。
“没想到人口最多的君坦也有如此荒凉的地方。”弋子虚跟左一玄来到了唐州云城市云冈区连家村,周围的树木大量枯死,土壤呈灰黑色,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村子里依然有不少人在生活。
左一玄开车到一处工厂前面停着,指着上面的圣源化工纤维有限公司的牌子跟弋子虚说,“这就是造成周边环境污染的罪魁祸首,化工厂的老板有黑色背景,即便是当地群众举报,工作人员也不敢去调查他们,每次都是草草了事。
公司已经在这里建成十多年了,污水随意排放,附近的耕地都无法耕种了,大家除了继续在这个村子里生活还能怎么办,离开这个地方也是需要钱的。”
“就没人反抗吗,这个村子可是有好几百户呢。”弋子虚一脸不可置信。
“枪打出头鸟,而且这个老板来头也不小,大家只是想活下去罢了,各个拖家带口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反抗。之前那些举报的群众都被这个老板和他手下给修理过了,谁还敢再惹他。
之前我们老家跟这样差不多,我们喝水都是喝外面买的纯净水。”原先的颜城县岂止是寸草不生,连蚊子都活不下来。
“那老大你怎么不帮帮他们啊,他们不能反抗,可是你有异能啊,你对付那个老板绰绰有余。”弋子虚拍了下大腿,激动地说道。
“如果真那么简单就好了,唐州从根上就烂透了,除了化工污染,还有煤炭污染,空气里、水里到处都是煤灰,排放的废气粉尘污染造成酸雨,对人和城市建筑都有非常大的危害。唐州如今变成这样,洛家和江家都有责任,他们用唐州的矿产养活了自己和全国人,却唯独没有养活唐州人。
这样的老板,我杀一个来一千,杀一千来一万,无穷无尽,以暴制暴需要在双方势力均衡的情况下才可以做,知道了吗?”左一玄很耐心地给弋子虚讲其中的道理,有时候光靠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来了来了,送货的来了。”左一玄两个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就被村里眼尖的人发现了,招呼大家过来卸货。
唐州有几个村子都是污染较为严重的地方,他们买药通常都是半个村子凑钱买,这次连家村听说左一玄不做了,要清仓,一口气就要了六千的货备着。神禁为了短期内能够大量出货,把仿制药的价格降到了五十,还是一百盒起卖,一百盒以上便宜20,这一趟才,刨除左一玄和弋子虚坐飞机的钱,也就剩个一万四五,这还没去除药的成本。
村民们清点完毕开始卸货,交钱买药的人家就排好队准备领药,领头的是个年轻小伙子,左一玄开始警觉起来,他对年轻人已经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了。
左一玄右手紧握方向盘,没有熄火,随时准备开车逃跑。
“小伙子,你俩冷不,要不要进屋暖和下,开这么长时间不容易啊。”边上一个大娘凑过来,手里还拿着两个烤红薯,不由分说就往左一玄手里塞。
“不用了大娘,您拿回去吧,我们中午吃过饭了,一会儿卸完货我们就走,还有别的地方要送,不进屋了,车上有空调,挺暖和的。”左一玄推脱过去,他不太喜欢吃这种来历不明的食物,哪怕眼前的大娘并无恶意,他向来习惯用自己的坏揣测别人。
“拿着吧,不值几个钱,我们这村是不能种地,这是俺娘家人给的,你们俩尝尝可甜了。”盛情难却,左一玄只能收着,弋子虚还在下面跟村民一起搬货,左一玄把他那份放到副驾上了。
“小伙子你们是不是不干了啊,以后我们买药可怎么办呢。”大娘一脸担忧,神禁的药是他们买过最便宜的能够治疗‘出血综合症’的特效药。
“倒不是说完全放弃,只是最近查的太严了,可能过两年还会再卖吧,说不准,你们囤的这些药都可以吃三四年了,一时半会儿还不用担心找下一家,说不定以后正规的也便宜了呢。”左一玄咬了口红薯,真甜啊,要不是他牙疼不能多吃,弋子虚那份也归他了。
“哎呀小伙子你可真能说笑,正规药便宜咱们还能冒着风险买你的药,一盒药最便宜的也要四百,我以前的时候,都是数着日子买药,一次买两个月的,多买一盒我都心疼。正规药还不好买,提前半个月跟药店打招呼人家才会给你进。
说句不好听的,咱的身子哪有那么金贵,一个月才挣几毛钱的工资,全都搭这药里了”反正也没事,大娘就跟左一玄瞎聊。
“会便宜的,肯定会便宜的。”左一玄重复了两遍,他不光是说给大娘听,也是在告诉自己,一定要研发出解药,而且他们的价格一定是最低的。
十分钟后,弋子虚和众人搬完了货物,正准备和左一玄离开,那个年轻人就朝这边走来了。
“其实一开始爷爷说你们的药便宜我还以为你们是骗子,卖的假药,现在看来你们的东西还是挺管事的,深得民心啊,我们村里几乎得这个病的人都吃你们卖的药。”还未等左一玄有所表示,年轻人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卖假货的,仿制药的名字再怎么高大上也是假的,就像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不管书店老板娘如何解释,高仿书就是盗版,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只不过我们的药确实有效而已。”左一玄呛他。
“低调,低调。虽然这十里八乡的都是自己人,但难保不会有外人去举报你们。不过我挺好奇的,你们的药是通过特殊渠道从国外进的吗?海上?这个风险是不是挺大啊,不过你们赚的应该也不少吧,要不然也不会铤而走险。我之前查资料,国内除了槐月,暂时没人能做出类似的仿制药,我倒是听说我们隔壁国家挺擅长做这个的。”年轻人叫连子夏,是村里少数几个上了重点大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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