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化尘的武功与此时的焦鹏相比,也相差仿佛,具体谁胜谁负,要具体交手才能知道,甚至两次交手的结果,也可能不一样。其剑法轻灵迅捷、动静相宜,招式转换间极有章法,显然不是俗流。
韩天见此剑法,心中也升起几丝趣味,木杖变幻,与对方的剑法起落翻转,随势应和,存心多看看这套剑法。
剑,为百兵之君,至尊至贵,历朝王公帝侯,儒道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甚至前世很多玄幻、仙侠流的作品中也多以剑作为主流的神兵利器。自前世时,百兵之中,韩天就最喜欢剑。只不过,此世根骨太佳,不太适合用剑,只能遗憾地选择其他兵器。但其最终选择木杖作为兵器,其实也有一部分木杖近剑的原因。
因此,韩天初次见到如此精彩的剑法,倒是宁愿缓一缓,令其尽展所长。
两人交手三十回合,韩天位于西北,孙化尘位于东南,孙化尘突然攻势大盛,剑光霍霍如海潮汹涌,直罩向韩天上半身。
韩天微退半步,手中木杖划圆,叮叮叮叮,发出一连四声脆响,却是接连点中孙化尘长剑剑脊,震得孙化尘骨骼微麻,全身微僵。
韩天突然斜跨一步,收杖而立,转身看着北面人丛中一个黑衣汉子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阁下也敢暗箭伤人?不知你是要针对的是韩某,还是这位孙寨主?”
正在这时,众人闻听“嘡啷”“噗通”两声,再看时,却见孙化尘宝剑落地,人也仰面而倒。
“公子——”那人悲呼一声,抢步上前,查看孙化尘的情况,其身法也颇为不俗。
“恶贼!竟敢杀我家公子,我跟你拼了!”那人自然知道自己暗器的毒性之烈,看到孙化尘七窍流血,已然无救,心中又怒又怕又悲又愤,弹身而起,扬手便是满天寒星向韩天当头罩落。
“武功不错,就是见不得人。”韩天清喝一声,手中木杖幻起一片光影,空中响起一声嗡鸣,寒星尽灭。
那黑衣人已跌倒在地,口中溢出血沫,愤恨道:“韩天——你不得好死——有人会为……”语声未毕,已气绝身亡。
韩天叹了一声,道:“大家都看到了,绝非韩某噬杀,这两人都死于他们自己的暗器之下。”
场中一时静谧,无人应声。
焦鹏打了五场,一直未见血;韩天刚刚第一场,就死了俩。虽然大家都看到是这两人暗箭伤人,自寻死路,但想到这位杀神的名号,还是忍不住寒毛直竖,一时间无人再敢上前。
韩天咳了一声道:“若是诸位好汉没有其他事情,就让我兄弟离开如何?”
众人不语,齐齐看着一个方向。
良久,南侧一个黑衣汉子,手提单刀,磨磨蹭蹭、畏畏缩缩走了出来:“在下邹文,见过韩少侠——我,我认输……”
此言一出,群情哗然。有人松了口气,有人赞叹学到了,有人生气低声咒骂“这个胆小如鼠的东西!”
韩天都不禁一笑,道:“邹寨主你好,请回!”
邹文如逢大赦,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就钻回人群之中。
过得片刻,北侧一个粗壮的黑衣大汉,身高九尺五,倒提铁棍,神情悲壮地走了出来,也不行礼,语声如雷,瓮声瓮气道:“我是虎头岭的,我叫金大钟,外号铁臂熊。你要打死我没关系,可要给我留个全尸。”
听了他这浑话,众人都哭笑不得,韩天也禁不住一笑,道:“金寨主,我无缘无故的打死你做什么?你做了什么坏事儿吗?”
金大钟挠挠头,想了想道:“我今儿晌午抢了俩馒头吃——可是已经被人打过了,你可不能因为这个打死我!”
韩天道:“抢馒头吃也罪不致死,何况已经被人打过了。你还做了什么坏事儿?”
金大钟挠着头,道:“前几天……可能上个月,我偷了只鸡烧了吃了——这次没挨打。”
韩天问:“你经常吃不饱?”
金大钟好像想起伤心事,黑眼圈都有点儿泛红,道:“不是吃不饱——是经常没得吃……”
“这么多的山寨,你怎么不去投奔?”
“我娘说了,金家人不能干杀人放火的事儿!”
“要不你暂时跟着我,我管你饭吃。”
“跟着你有饭吃?”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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