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三天路池可是一点都没有偷懒。
上午趁着凉快盘巨石,下午天气太热就和江儿一起看那些武技书,傍晚凉快下来后,就开始和江儿在院子里拆招对练。
也就只练了这几天,路池身上的力气就明显地涨了不少,举起巨石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摇摇晃晃。
江儿武技方面的进步更是神速,书上瞎编的那些招式,她读了一遍就能信手使出,对练起来更是隐隐胜过路池一筹……当然是在路池没有运用金刚之力的情况下。
李自然整天在院子里跑进跑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赵娥娘白天整天不吃不喝,在屋里呼吸打坐,到傍晚时分才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徒弟练招。
……
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暗了下来,院子里刮着一阵阵夏风,稍微凉快了一些。
路池和江儿隔了几丈远,相对而立。
江儿的头发已经变得全白,穿上了新买的一身灰白短衣长裤,显出少女窈窕有致的身材,双手抬起掌心向上,摆出了一个架势。
路池现在无心欣赏江儿的身材,也摆出个同样的架势,盯着面前的江儿不敢大意。
到了今天,他在不用金刚之力的情况下,已经完全打不过对面那名身形明显比他小一圈的少女了。
路池刚刚又被江儿撇住胳膊按到了地上,吃了一嘴土,感觉颇为丢脸。
他这么一个晃神的功夫,白发江儿就突了过来,钻进了路池怀里,朝着他胸口就是一个短拳。
路池连忙侧身躲闪,脚下却被江儿绊了一跤,刚换脚站稳,脖颈处就是一阵凉风——江儿的变拳为刀,朝着他的脖子戳了过来。
路池只好仰身避开手刀,但江儿的手刀又变成一掌,向下印了下去,实实在在地印到了路池胸口上,把路池拍到了地上。
“师兄,承让了!”
江儿退后几步,脸上得意地笑着,十分嘚瑟地朝着路池拱手行了个礼。
路池揉着胸口站了起来,装作大方的样子,挤出一个笑容回了个礼,但脚下突然一个发力,又朝着江儿扑了过去……
赵娥娘看着院子中缠打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借着微微醉意,她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她想起了二十年前和那名面目如钢的俊朗中年的初次相遇,那时他们二人也是在泥地里扭打在了一起。
后来……
后来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直到她变成了别人口中的“中年美妇”,在清乱司混了个职位。
直到那名俊朗中年变成了别人口中的“灰衣老者”,成了清乱司内无人不知的大英雄。
赵娥娘脸上有些悲戚,又喝了口酒。
……
天色黑了下来,院子中的对练的二人,借着正堂的烛光还在打个不停。
“不好了!”
李自然叫喊着跑了进来,打断了赵娥娘的思绪。
路池和江儿也停下了对练,朝着喊声看了过去。
李自然大口喘着气,指向小三清宫院门外。
“那个……那个……缺德地来了。”
“赵大人,好久不见啊。”一脸阴笑的张有德,踏着步子从院门口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几个和他同样装扮的黑衣男子。
“你来干什么?”赵娥娘和路池一同朝着张有德喊道。
前几日在县衙被张有德审问,虽然最后是有惊无险,但还是把路池他们几个气得不轻。想起张有德为了争抢刘家铺子的功劳,贪得无厌的那副嘴脸,路池心里就窜出一股火。
张有德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院中几人不善的目光,笑着就走到院子正堂里边,坐到了桌旁另一侧,端起酒壶给赵娥娘倒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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