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随意动。
两柄飞剑,一阴一阳,势合两仪,道见玄机!
丁佩芷以巡天道的星海传渡之功,游走在屋檐之上,只能勉强支撑,找不到制胜的机会。
剑气飞扬,琉璃瓦纷纷切成碎片。
“怎么,你敢口出狂言,手底下却只有这般功夫么?”
孙慕平好像猫捉老鼠一般,紧随其后,不断进攻,满脸都是戏谑之意。
“我在天机沙盘之上,看见有一缕似有若无的踪迹浮现在此地。哈哈,果然抓到一只耗子!别白费功夫了,快纳命来罢!”
阴阳道尊开创的两仪归元气之法,不愧是天下修真法门之祖,丁佩芷无论如何反击,都觉得自己的功法被对方完美克制,使力好像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而对方,攻势却越来越猛,转眼间自己已被逼入绝境!
丁佩芷只觉手臂上一痛,被剑气斩开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她手中的八卦镜登时把持不住,脱手而去。
胜负已分。
丁佩芷花容失色:
“这位道兄,我只想知道,阴阳二气门为何要勾结州兵,将各位同道置之死地?”
孙慕平掐起法诀。
利剑当空,以山崩海陷之势,朝丁佩芷纤细的脖颈落下。
“你们自称道军,可心里藏着什么龌龊,难道还要我明言么!”
“带着满肚子阴谋诡计,死吧!”
血花绽放。
人头落地。
但……
是孙慕平的人头。
他临死前,只觉得视野天旋地转,而疑问一闪即过,失去生机的大脑便永远停下了思考。
丁佩芷死里逃生,一时间小脸煞白,毫无血色。
她回忆起孙慕平那句话,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自己身怀道尊符,在紫霄护城大阵中应该已经隐去了踪迹,那么,孙慕平在天机沙盘上看见的踪迹,到底是谁?
丁佩芷顾不上包扎伤口,跃上阁楼的最高处,朝着四下大喊:
“阁下是何方前辈高人?承蒙出手相救,还望赐教尊号,小女子余生才有机会得报大恩!”
暮色中,除了秦府乱作一团的喧闹,一片寂静。
于是,丁佩芷又道:
“界州府中,若非身怀道尊符,行踪便暴露无遗,还请前辈多加小心!”
片刻后,一声平静的经号传来。
“善哉,善哉。”
丁佩芷回头,不知什么时候,一名年龄与自己相仿的青年已经站在身后。
只见他虽然身着粗布衣裳,但灵台光秃,手持法印,气质与外表都活脱是个僧人。从不合身的衣领之间,隐约可见他身上裹着绷带,显然仍有伤势未愈。
“施主开口闭口都是前辈,小僧可承受不起,只叫我法号弥真就是了。”
来者,正是弥真。
……
很快,秦府家丁赶到,把孙慕平的尸身藏了起来,两人被迎进秦府最深处的房间。秦定山看见神通广大的丁仙长,对这位衣冠朴素的和尚言行之中尊重至极,感到万分不解。
弥真从丁、秦二人口中,逐渐了解到界州府这几天来发生的异动。
道尊符。
镇仙牢。
弥真越听越是心惊,那阴阳道尊死去已经千年,所留下的伟力,居然在千年之后还能让众多修真者毫无反抗之力,束手就缚,不知生前是何等样的人物。
“这么说来,丁施主是我道军在城中仅存的独苗了。”
“不好说。眼下兵荒马乱,我和同道无法取得联系,而界州府又满城戒严,我既无法出城回禀宗门,也不能抛下被困的同门尊长不管,实在两难。”
小灯下,丁佩芷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充满哀愁,格外惹人怜惜。
弥真暗想,修真难道可以养颜?为什么自己穿越以后,遇到的女修个个颜值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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