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问题,容不得丝毫差错,不然就是万劫不复。
范健长长叹了口气,随后看向了坐在房间内,半晌无言,怔怔出神的范贤。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范贤回过神来,摇摇头,心不在焉道:“没事。”
话音落下,他眉头微皱,迟疑着道:“就是觉得这首诗读起来好像有些熟悉……”
范贤带着记忆重生,身为穿越者,他也听过朱元璋的那首诗: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老僧不识英雄汉,只管晓晓问姓名。
不怪他觉得奇怪。
实在是宁安在醉仙居留下的这首诗,和朱元璋的不惹巷示僧太像了。
‘难道他真的是穿越者?这首诗就是抄录改编的朱元璋那首?’范贤又忍不住怀疑起来。
可是一番思索后,他又摇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两首诗虽然极为相似,但宁安这首与其经历却非常贴切,并没有任何违和感。
只能说,强大的人总有某种冥冥之中的默契吧……范贤不再多想。
烛火下。
范健站起身,眉头紧紧皱起。
“宁安此人之能力、气魄,称得上是旷古烁今,若是明天与洪肆庠的生死决战,都不能要了他的命,那宁安的气运神候,就不是人力所能镇压的了……”
他望着一对子女,语重心长道:“你们毕竟有一面之缘,将来或许可凭此求得他庇佑。”
轰隆!
黑夜中忽然炸响惊雷。
雷光下,范贤与范偌偌的脸上都浮现出浓浓的惊骇之色。
他们万万想不到范健竟然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爹,这宁安有这么可怕吗?”范偌偌黛眉微蹙,十分不解。
如今庆国国力强盛,武德充沛,庆帝更是一位手段强硬的武皇帝。
虽然输了沧州一战,但庆国并未伤筋动骨,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改天换地的样子。
不只是范偌偌,就连范贤都不太相信。
国家倾覆,非一日之功,亦非一人之力。
古往今来,一个王朝的毁灭,往往都是从自身的衰败开始的。
可庆国现在如日中天,哪里有半天衰败的迹象?
而范健却做不到他们这般乐观。
只是正色道:“你们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将为父今日说的话牢牢记在心中就行,另外……”
说到这里,范健面色一正。
“记住,今天的事都给我拦在肚子里,谁也不要说,就算是你们的柳姨娘和范思哲也不许告诉,记住了吗?”
范贤和范偌偌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这般郑重。
他们不敢大意,重重的点了点头。
“孩儿记住了!”
“什么?”
“他竟然没上当?”
“不嫖妓他去什么青楼啊!”
二皇子破防了。
听着树下的汇报,李承择直感觉蛋疼。
本来他还想借机败坏一下宁安的名声,结果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承择能想到这首诗一旦传回齐国,宁安的名声又必将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然而,就在他无能狂怒之际,侯公公的到来,又给了他一次暴击。
“二殿下,陛下有旨,自即日起,二殿下要在家中禁足,为期半年。”
听到这个消息,李承择顿时憋屈的想吐血,好悬没直接昏过去。
“儿臣……领旨……
鸿胪寺驿馆。
今夜起了风,响了雷,眼看着是要变天了。
宁安关紧门窗,悠闲的躺在软榻上。
他没有睡,而是在闭目养神。
明天就要与洪肆庠决战了,他必须要调整到最好的状态,为明天的决战做准备。
更准确的说,是为击杀洪肆庠之后可能发生的变故做准备。
“有不灭金身在,洪肆庠一个伪宗师绝对破不了我的防,但他却扛不住我的攻击,杀他并不难……”
经过两日的签到,宁安的手段已经有了极大提升。
境界更是迈进一步,达到了九品上。
他在九品中时就能力压影子这个九品巅峰,现在到了九品上,也自然有击败洪肆庠的自信。
杀洪肆庠,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宁安真正在考虑的,是明日将洪肆庠击杀后,庆帝会不会狗急跳墙。
“若只是他一个人倒还好,就是不知叶流云在不在……”
宁安做事粗中有细,看似莽撞,实在向来算无遗漏。
如果只有庆帝一个人,宁安还不在乎,可若是加上叶流云,局面就没有那般容易掌控了。。
更何况还有不知道会不会出手的神庙使者。
宁安必须要考虑到所有的情况,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为将者,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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