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来,情况反而更加糟糕。

宁淮安这一手操作,直接以夺帅旗这样摆擂的方式,反将了他们一军。

现在,他们才是真正的骑虎难下!

“真要让影子来处理吗?会不会……”严偌海有些迟疑。

“只有让他来了。”陈平平叹了口气,“如果今日没有人能胜过宁淮安,那么庆国人的骨气和脊梁,就等于被宁淮安生生打断,气节一失,以后想要再拾起来,可就太难了。”

他望着远处如天神降世的宁淮安,不由感叹:“咱们想攻齐国的心,宁淮安却想要庆国的命!”

闻言,严偌海也不敢耽搁,连忙又匆匆往鉴查院跑去。

范无咎、谢必安先后大败。

他们这一败不要紧,庆国百姓的心气儿也散了。

宁淮安就那么站在马车上,宛若守擂的擂主。

那面飘扬的帅旗,就是彩头,这代表的是两国武力与尊严的角逐。

然而,再没人敢上场。

宁淮安环顾四周:“既然没人敢来,那就统统给我让开!”

一声大喝,宛若雷震。

使团队伍继续行驶,围住街道的百姓纷纷退让,不敢再靠前。

他们虽屈辱,却无可奈何。

所有人都沉默了。

百姓沉默了、礼部官员沉默了、陈平平沉默了、就连太子、二皇子、长公主他们也静默无声。

气氛压抑到极点。

整个长街上,只有车轮声和马蹄声响起。

齐国使团众官员顿觉扬眉吐气,一个个高昂着头颅,腰杆儿也挺得倍儿直。

也就是怕再激起百姓的怒火从而被围攻,否则他们都要高兴的呼喊出来了。

但即便如此,众官员也在心中默默地喊了声:“宁侯威武!”

车队缓缓行进。

宁淮安盘坐在马车上,一手拄着铁棍,那面军旗在迎风飘扬。

过去,这面帅旗代表的是荣誉,今天却是庆国的耻辱。

墙头上,范贤对着远去的车队行注目礼。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宁淮安的身上,不由心生向往。

“大丈夫当如是也!”范贤心中感叹。

范贤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庆国也没有多少归属感。

庆国受辱,范贤也没有什么感觉,反而对宁淮安的强大和豪气而向往。

其实不只是他,别人纵是恨宁淮安,却也由衷的希望成为宁淮安。

及冠之年,武功绝顶,封候拜将,位极人臣,已足够在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尤其是还这样年轻,所有人都明白,新的时代开启了,这是一个精彩纷呈的时代,也是无数人视若噩梦的时代,这是……宁淮安的时代!

“看他的样子,应该跟我差不多大吧,可他是真牛逼啊!”

范贤不禁感叹。

因为保留着前世记忆的缘故,范贤在一岁时就已经开始修炼霸道真气。

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是任何人都不具备的。

可现在,他也只是七品上,只是比滕子京强一些而已。

十九岁的七品上,已经很了不得了,可是和宁淮安一比…

“艹,怎么感觉他才是穿越者?”

范贤不由艳羡,同时他又想到了宁淮安之前所说的话:“我不是针对谁,而是指在场的各位都是乐色。”

“这个台词也太熟悉了,而且“乐色’一词,怎么也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能说出来的……”范贤眉头微皱,忍不住心生怀疑。

庆国皇宫。

一座座高大的建筑将皇宫分割开来,四通八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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