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李长歌当值。

天刚蒙蒙亮,嘴里呼出的气体都能被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用那帮兵痞子的话形容今天的冷——就是滴尿成冰。

自己的兵自己操练。

负重跑了三公里,在滴尿成冰的天气里愣跑出了一身薄汗。

实在馋的慌儿,上山!

山里的动物比人熟悉环境,贼精贼精的并不好抓。

只掏了两个野兔子窝,打了一只野鸡。

每人背着一捆柴,下了山。

“一队,三队把柴火放在村门口。

其余的人回军营。”

李长歌刚回军营,来不及吃饭就开始搬家。

是监视也是打探,她外公说段长生是段白氏的儿子,就撵出去。

段长生是公输家的传人,就要啥给啥,要星星不给月亮。

双标的明明白白。

什么男女大防,李长歌现在是让敌人惧怕的小李将军——男人,都是兄弟。

不存在,大防!

段长生穿着织锦的大氅,靠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一碗肉丝粥。“搬住处啊!小李将军?”

勺子在肉丝粥里轻轻晃动,香气四溢。

“吃饭呢?长生兄。”咽口水,眼睛直勾勾的。

“嗯。你忙!不耽误小李将军了。”段长生端着碗,坐到他的虎皮床垫上。

吸溜!吸溜转着圈喝。

“……”所以,为什么不用勺子?

李长歌腿脚不受控制,跟了进去。

段长生垂目喝粥,嘴角翘起。

咕噜噜…

是李长歌不争气的肚子。

如今的李长歌脸皮极厚,自然而然的半蹲在段长生面前,“那个…长生兄!还有粥吗?”

“昨天还连名带姓的叫我段长生,今天一早就是长生兄了?

李小将军真是善变啊!”

“嘿嘿,都是兄弟称呼都是其次的,感情感情最重要!”李长歌目不转睛的盯着肉丝粥。

看似馋的不行,心里千回百转——这小子果然有问题,他哪里来的肉?

段长生眸光渐深,“想喝?自己去盛吧!碗在箱子里。

长歌兄请自便,我这身体恐怕不能尽地主之谊了。”

金丝楠木的箱子四角包着金子,豪横程度堪比柳眠眠。

李长歌打开箱子,双目瞪的溜圆。“这是?段长生这是什么?”

段长生嘴角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把手里的肉丝粥碗放在矮桌上。

歪着身子吊儿郎当的道:“连弩…一米以内无敌。”

“一米以外呢?”李长歌眼睛锃亮,好比那狼见到肉。

“一米以外还有火雷,你往下翻。”段长生斜斜的靠在床榻上。

信心十足。

“李长歌谈一笔生意吧!我想徐徐图之,可我这破身体没准明天早晨就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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