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阿公的引领下,妙迹耘跟着进了寨门,准备前往酒坊。
进入寨门后没走多远有个转弯,刚转过弯口,青灰色砖墙的建筑,跃然映入眼帘,驻足远眺,居高放眼,寨子的风貌一览无遗。
数十间风格近似的民居院落,错落有致地建造在山坳的溪河旁,清秀且典雅,颇有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韵味。
妙迹耘脱口而出:“‘山接青霄水浸空,山光滟滟水溶溶。’好美的景致!”
阿鹞笑着说道:“没骗你吧!”
妙迹耘没有接话,而是感慨地接着说道:“生在诗里,活在画中,可谓是一方山水一方人,男儿生来多俊朗,女子天生倾国娇。”
妙迹耘的话,让寨子的人们,不由得流露出自豪的神情。
陶阿公不自觉地点点头,这神奇后生的文化涵养不同一般。
“妙先生说话真好听。”跟着的几个女孩,在后面窃窃私语。
三个阿公曾私下议论过,是什么让寨子的后辈们,短短时间就对一个陌生人如此推崇备至,妙迹耘身上自然而特有的亲和力,就是最好的答案。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阿鹞欣笑着,边说边挎上了妙迹耘的手臂。
解阿公连忙在一旁解释:“这丫头打小就这样,你也别介意。”
“晚辈已经领教过了,据说,这么些年来,阿公们的衣袖上......”
哈哈哈......旁边的人没等妙迹耘说完,就已笑出声来。
“不许笑了!不许笑了!”
阿鹞边说边瞪了细妹一眼,细妹则做了个鬼脸。
“行了,我们接着走吧。”陶阿公的话算是替阿鹞解了尴尬。
众人便沿着青石台阶,向下往寨子里走去。
进到寨子,虽是毛路但也宽敞干净,路过的居民小院也收拾得井井有条,大人小孩站在门口热情地打着招呼,妙迹耘也报以微笑作为回应。可以看出,这里的人们虽不富裕,但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恬淡的生活里透出幸福和安逸。
转入另一通道后,阿鹞指向一户人家。
“那里就是我们寨子的酿酒坊。”
顺着阿鹞手指的方向,看见貌似父子的两个人,已经在门口等候。
到了门口,解阿公作了介绍。
“这位是詹立万,也就是酒佬倌,寨子里的人都叫他“詹酒佬”。世代居住于此,祖上传承的酿酒手艺,现如今是寨子里最有资历的酿酒老师傅。旁边是他的长子詹贵文,新婚不久,刚分门立户,也准备承继祖业,再建一个酒坊。”
“詹师傅,打扰了。”妙迹耘恭敬地行了礼。
“先生客气啦,您到我家里来,是我们全家的荣幸!”詹立万也连忙回了礼。
“鹞丫头打年前回来,说是有贵人要来,就天天往我家里跑。还带了她的几个小姐妹,把我这里,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那是扫了又扫抹了又抹,搞得是干干净净,每天都像大年初一。”
“从那以后,我家老婆子就拿个扫把,整天跟在我屁股后头,我到哪她跟到哪,生怕我又弄脏了地方。除了吃饭、睡觉的地方,在这家里,我是哪也不敢去,现在好了,总算把您给盼来了。”
哈哈哈......听完酒佬倌的“抱怨”,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阿鹞也不好意思地跟着笑笑。
一旁的裴阿公,打趣地说了句:“看来,我们也不敢进去啰!说不定,你家那口子正拿着扫把等着呢。”
“说笑而已,说笑而已,各位里边请!”詹立万赶紧招呼大家进门。
在詹立万的引领下,妙迹耘将酒坊的各坊间看了一遍。
这个寨子的酿酒坊,实际是个家庭作坊,并非寨子的产业。
妙迹耘说道:“詹师傅,就目前看来,日产量远达不到百斤。”
詹立万立刻接了话:“别说百斤,能保证在五、六十斤也算不错了。”
“先生,您尝一尝这酒。”詹贵文恭敬地给妙迹耘递上一碗酒。
妙迹耘接过酒碗后,先是闻了闻,随即说道:“纯粮酿制,地道的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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