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马从小就被惯坏了,会使小性子,生人就拿它更没法。”
黄维锋拉着妙迹耘小声说道:“忘了跟你讲,一会见到我父母的时候,得称呼他们为二叔和二婶,至于原因嘛,以后再同你细说。”
妙迹耘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跟着黄维锋进了院门,直接映入眼帘的是一堵福字照壁,绕行照壁穿过精致的前庭小院,便到了宽敞的正厅,内里的摆设简朴高雅,满满都是书香气息。
端坐在正堂的两位长辈,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黄维锋的父亲,一袭长衫,搭了件精致的马褂,外罩着厚实的羊绒大衣,留有的山羊胡须,与他乡绅的做派,倒也相得应彰,年纪与自己的父亲相差不大。黄维锋的母亲,富态盈盈,一身典型富家女主人的打扮,正值中年。
或许是在家里的原故,俩人都穿着普通的棉鞋,显得很随意,脸上挂着微笑,满满都是慈祥,看上去便是和善之人。
黄维锋走上前去,给两位长辈行了跪拜礼。
“父亲、母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虽说民国政府早已废止跪拜,但对于家庭及私人场合并不干涉和禁止,即便是政府官员,回到家中作为家庭成员,也不在禁行之列。
中国自古是礼仪之邦,仍有很多家庭在晚辈与长辈间,还保留着跪拜礼仪,黄家也不例外。黄维锋作为自己结拜的义兄,他的长辈自然也等同于自己的长辈,想到这里,妙迹耘也走上前。
“二叔、二婶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话音未落,惊得两老从座位上站立起,赶紧过来扶住妙迹耘。
“孩子,使不得!使不得!”
“羽飞哥既已是晚辈义兄,二老就如同父母一般,受得起!”
“哦...原来是这样。孩子,起来吧,这礼就当是受了。”
二叔边说边将妙迹耘扶起。
二婶在一旁问道:“孩子,该怎么称呼你呢?”
“晚辈姓林,唤我迹耘就行,家里人都这么叫我。”
二婶抱怨了一句:“锋儿,你一去就是几年,还没个信,直叫人担心。”
黄维锋一时不知要该怎么接话,只能找个理由先避开一下。
“爹,娘,能否让我俩先下去换洗一下?一身灰扑扑的,实在是难受。”
二叔发了话:“刚回来是该去收整一下,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二婶也跟着爱怜地说道:“去吧!去吧!”
看着俩人渐去的背影,二婶像是若有所思。
“老头子,你可觉得这后生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老婆子,你是不是最近犯了什么癔症,怎么逮谁像谁呢?”
“你个老东西!又没个正形,好好同你说事,又扯些不着调的。”
二婶没奈何地说完,转身对一旁的侍女吩咐了一句。
“萍儿,我们去后厨,不理他!”
侍女应了声就跟从二婶去了后厨。
二叔自己笑笑,哼着小曲往书房走去,那是他平日里最喜欢待的地方。
快到晚饭的时间,黄维锋从父亲的书房回来后,径直去了妙迹耘的房间,领着妙迹耘和阿土,一同来到膳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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