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也招女弟子?”黄维锋仍有不解。
“别的寺庙里,有没有女弟子我不知道。用佛家的话来讲,芸芸众生,诚心向佛者,皆我弟子。这芸芸众生里,自然有男有女,有女弟子并无不妥呀。”
“你师姐几岁入门成弟子的?”
“是她六岁那年,我还不到六岁。”
“从那时候起,你们俩就一直在寺庙里,直到你出来找妹妹?”
“是的,除了探家外基本都在寺庙。”
“那你师姐,算得上是你的青梅竹马了。”
“嘿,我一和尚,这词用着合适吗?说是总角之交都要妥帖些。说到我俩的关系,要算什么的话,倒像是没有血缘的姐弟俩。且不说寺庙与她家的渊源,就从齐妈妈那里论,我和师姐,还有大壮兄弟,也算得上是一奶同胞。”
“一奶同胞,怎么讲?”
“我生下来那会,我母亲没有奶水,而师姐刚好到了要断奶的时候,齐妈妈就成了我的奶娘。后来师姐常常拿这个说事,说是我抢了她的口粮,她才长不胖的,这事还真没办法论理,总觉得亏欠了她。”
“还有女孩希望自己胖乎乎的?”
“还不是看了《隋唐传》,那里面的娘娘不就是胖乎乎的。”
“唔...高贵不说,倒也喜庆。”
哈哈哈......
黄维锋又生好奇。
“她应该也有好身手,为什么没跟你一起来呢?”
“本来是要跟着来的,南京的一些事务需要有人去处理,父亲就让她去了南京。还好她去了南京,要是跟来的话,我和阿土就没什么好了。”
实际上,是妙迹耘觉得师姐跟着的话,在外男女总有不便,自己又无法说服她,只能请父亲想个法子让她别跟来,林父也觉跟去确实不妥,刚好南京那边有些事务,便差她前去处理,纵有一万个不愿意,林父的话她也不敢违背。
“你师姐同来应该是好事呀,怎么会不好呢?”
“我这个师姐呀,能顶我半个妈。”
阿土在一旁随口插了句。
“可不是嘛,在家里,除了老爷和福叔,大哥最怕的,就是齐师姐了。”
“听这意思,是你打不过你师姐?”
“未曾输过,但也从未赢过她。”
“势均力敌,旗鼓相当,你俩是平手。”
“不完全是,师父的评说是,若师姐是个男儿,我必定胜不过她。还有,她那袖口针,至今我也不能完全躲避,稍有疏忽就会中招。”
“你师姐的暗器有这么厉害?”
黄维锋有些震惊,妙迹耘的身手他是见到过的,他都躲不开何况是别人。
“那袖口针是师父专为她打造的,大约从八岁那年就开始练了。她刚练那会,躲开毫不费劲,她练的时间久了,我想要躲开就很难。”
黄维锋又问:“你师父给你打造了什么暗器?”
“我没有专门的暗器,我师父只是告诉我,若能让随手的物件都能成为暗器的话,我便大功告成了。”
“随手就是暗器?你练成了吗?”黄维锋更是有些震惊。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到现在也只不过石子用得稍好点。”
“同你师姐那暗器相比,能胜出吗?”
“若她毫无防备,偷袭倒也能得手,对练的话,她能躲开石子而我很难躲过飞针,她那袖口针算得上出神入化了。”
“你师姐是个人物啊,等回到了南京,有机会一定去拜会一下。”
“最好别,要是她知道你认识我,你就别想有安生日子了,能缠到你,望天有把梯,盼地有个洞。就是想躲,她也有法把你找到,她寻人的本事,比起那什么特务,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是把你的好奇心收住了,别去招惹她。”
“你越这样说,我这好奇心就更重了,不去见识一下吧,心有不甘,又怕去了,到时真像你说的这样,也不知如何是好。”
阿土接话说到。
“黄大哥,其实也没什么,等以后有机会的话,你同大哥一起去,只要大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就不会太多搭理你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合着是只老母鸡。”
“老母鸡?什么意思?”阿土不明白。
“护鸡仔呀。”黄维锋笑笑。
“乖乖,这话要让齐师姐听到了,没你什么好果子。”阿土给了个提醒。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黄维锋不以为然。
妙迹耘笑着说道:“那可保不准,她可是有些手段的。”
“那我还是小心点吧,你这师姐我怕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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