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机会了,我是真的不想跟你再多费口舌,你出去好自为之,等你家男人身子好了,我也会安排人给送回去。”

徐达摆摆手,一副不容反驳的表情。

“大官人……”潘金莲理了理头发,还想继续恳求。

“你羞不羞啊,要我是你就赶紧走,这又不是你的家,主人都下了逐客令,你还真当自己是贵客,死皮赖脸待在这里!”

庞春梅从西门庆身后伸出脑袋,帮着大官人赶人。

“好,我走!”听西门庆赶人,潘金莲还想求一求,可听庞春梅一个丫鬟这么说,她顿时挺直了腰板,随即又恨恨说道:“我会记住今时今刻,小娼妇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大官人,我会让你有一天后悔今晚的决定!”

放下这话,潘金莲起身站直身体,将衣服上的褶皱抹平,拾起地上的珠钗,随意挽了一挽头发。

推开门,消失在夜色中。

从哪里来,便从哪里出去,潘金莲缓步走出后角门。

一男子骑着一匹小马,随着前面打灯儿的小厮走近。

男子迅速下马,见女子从西门府后门出来,诧异道:“小娘子,且留步。”

潘金莲幽怨的抬头看向男子,问道:“官人贵姓,何故在这里拦着奴家的路。”

男人笑道:“小生姓花,名子虚,这旁边就是鄙人的府邸,不知小娘子尊姓,又何故这么晚还在街上游走?”

花子虚哪有没有认出潘金莲的道理,自从昨晚在西门府中出了洋相,就对这女子上了心,回去又是一番意淫。

谁想着从勾栏巷喝了花酒回来,却正巧碰到这位娘子。

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缘分。

夜幕中,也藏不住花子虚直勾勾火辣辣盯着潘金莲的眼神。

深谙其道的潘金莲,哪有感受不出来花子虚的灼热目光下,埋藏的企图;

心想:这难不成是老天爷可怜我,又送了个冤家于我,看这花府,并不比西门府差,我得把握好这送上门的机会。

想到这里,女人瞬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说道:“奴家姓武。”

花子虚故作惊叹道:“俺清河县姓武的不多,只有县前一个卖炊饼的三寸丁姓武,叫做武大郎,敢问是娘子一族么?”

潘金莲听得此言,把头一低,佯装啜泣道:“正是奴的丈夫。”

花子虚听了,假意失声道屈,又继续道:“娘子莫哭,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潘金莲从怀中取出帕子掩面假哭:“奴家命苦,夫家贪图富贵,收了西门大官人的银钱,就伙着他们一起污蔑奴家清白。”

“还有这等事,俺们清河县还有没有王法了!”

“西门大官人是何等人物,奴家想伸冤,也没地儿伸冤,跟他们理论,反而被赶了出来……呜呜呜,这大晚上的,奴家就像个孤魂野鬼,没得人怜惜!”

花子虚眼睛咕溜溜一转,开口道:“娘子莫怕,说起来大官人也是我花某的结拜大哥,大哥犯错,我这做兄弟的理当为大哥向娘子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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