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云镜说不清楚的时候,府尹的表情变了变。
转瞬的阴沉过后,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委屈、后悔不甘藏在心间。
任他怎么也想不到,谢云镜会隐瞒自己。
在他看来,这焰魔第一个杀的便是他谢家的血奴,再怎么样,他谢云镜也知道一二。
如此这般掩掩藏藏,定是不肯告知自己。
一想到自己曾第一时间告诉他印牌的消息,府尹只觉得受到了轻浮的对待。
如今,自己大难临头,本想攀附的高船却不愿载自己一程。
府尹深吸了口气,脸色阴沉变幻,挥袖而去。
...
谢未安此时刚从外面回来,见他一脸怒意,还未开口询问。
府尹擦身别过他身子。
谢未安皱了皱眉。
他快速上前,问道:“爹,怎么了这是?
府尹来这干什么?”
谢云镜冷哼道:“自己朝不保夕,来乞求我们谢家帮助。
要问那焰魔身份,我们本就不清楚。
看他表情,还以为我谢云镜有意隐瞒一样!?”
谢未安想了想,蹙眉道:“爹,我们这般对他,他会不会有意针对我谢家?”
谢云镜道:“他敢?一个小小的府尹罢了,还真当自己什么人物?”
“他便是向皇上告状,我谢家血奴的消息,那又如何?
血奴已死,死无对证。
谅他也没那个胆子!”
谢未安眼眸暗色流动,一股股阴凉气息窜动,他微茫目光,回头望着府尹离开的方向,怔了怔。
...
...
“老爷,您快想想办法,这府尹府堆满了人,全都是害怕的......”身边最亲密的奴仆焦急道。
府尹有些烦躁,刚从谢家吃了个哑巴亏出来,如今回到自己府里也不省心。
望着门外水泄不通的场景,他攥紧了拳头。
“把门关死了!他们折腾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奴仆一愣,无奈点头应是。
府尹回到后堂中。
脑海中飞速流转,突然眼前一亮。
叫来家奴,道:“去寻孙郎中来!”
家奴忙道:“老爷,您可是累着了身子?”
府尹摆摆手,让他快点前去。
两根手指不停敲打桌面。
深深思忖,万般汇聚下,得出一条活路的法子。
佯装生病便可!
只要对外称自己病了,让孙郎中给自己开几贴药方,寻几个装病的法子。
任谁来了,都叫他看见了叫可怜。
如此来,查案的重大职责就会落在别人头上,自己就逃过一劫了。
不作为就是最好的作为。
乌纱帽哪有小命重要。
况且,这是他为查案染疾,情有可原。
想到这里,他朝家奴继续道:“从正门接入孙郎中,要叫别人瞧见了!”
皇都消息传的很快。
府尹为探案操劳过度,失神失色,积劳成疾,已经病倒了。
众人闻此言,皆不骂哉。
狗官!
怕死的东西早不生病,玩不生病,焰魔杀疯了你生病?
这皇都案子算是捅到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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