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位公子便是主家?”那小吏瞧见裴简之周身的气度,立马给三分薄面的客气起来。
“您放心,小的刚才所言绝非虚言。”那小吏拍着胸脯保证,“所得钱财我也会交与周镇佐,给镇里的老人孩子买粮食、买水。”
“我们也是诈一诈过往的商船,我们没拿过平民百姓一钱银子。”
“渡口离镇上远吗?”裴简之倒是没着急否定他,看着这小吏身上的衣着是不太像富裕的地方。
跟在他身旁的那几位,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皇都里的乞丐都比他们要穿的好些。
“不远。”那小吏估摸着有戏,“小的和兄弟几个脚程都快,“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就可以往府衙走个来回了。”
“那好。”裴简之应道,“让吾家主事喊两个人跟你一块去,你若能将你家周镇佐请来与吾详谈,证明你所言非虚...”
“吾身上的这一锭金子就是你的了。”裴简之不跟他废话,直接从侍在身后的人的手里拿过一个沉香木的锦盒,打开锦盒的盖子,赫然是一锭足足一百两的金子。
“好!好!好!大善人说话算话,小的现在就去请。”那小吏与他的同伴看到那一锭金子,眼睛都冒光。
还有一个全身都是布片补丁的女郎嘴里不住的囔囔,“我娘有钱买药了,山娃有口饱饭吃了,他爹的腿也可以看郎中了。”
裴简之听着这些话,眉头就没舒展开来,思虑一晌,他立马看了韩城一眼。
韩城会意,喊了两个人来,嘱咐道,“若是真的,务必对人家客气些。”
“两位,您这边走,小的在前面带路。”那小吏前面跑的欢快,还时不时的停下脚步等一等,怕跑岔路了。
“青橖,你怎么下船来了?裴简之吩咐人搬了桌椅,摆了点心,“闷坏了吧?”
“怎么样了?”朱雀拉着裴简之坐下,给他端了一杯茶水。
“不晓得。”裴简之摇头,“人还没回来。”
“你说那小吏说的是真话吗?”朱雀想不通其中的关窍,“为什么会有种不出粮食的庄稼和看起来无恙却是有毒的水?”
正是疑惑间,韩城派去的两个人带着人回来了。
那个小吏更是一脸喜色的跟在后面。
“周女郎?”待那群人走近,涌出来一个姑娘,“你是这沙黎镇的镇佐?”
“裴将军?!”周芝芝眼里迸发出惊喜,“您是路经此处回皇都吗?”
“是的。”裴简之颔首,拉过一旁的朱雀,“我与青橖游玩路过,归期将至,正要回皇都。”
先前的几名小吏真是被唬住了,“将军?!公子是将军?”
“小的的错了。”几名小吏赶忙行礼作揖,“公子大人大量,勿要怪罪小的。”
“小的见识浅薄,上不得台面,冲撞了公子,小的罪该万死。”
“到船上说罢,渡口人多嘴杂的。”朱雀碰了碰裴简之的衣袖,“好好问问,咱们能帮衬的尽量帮衬着,说到底都是我大晟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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