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媳妇。”顾朝看朱雀发泄的差不多了,“咱们不跟傻子论长短。”
顾朝拉着朱雀起来,那边朱玲玲却不乐意了。
“喂,泥腿子,你说谁是傻子?”
“谁接话我就说谁。”顾朝也不是任人欺负的,给朱雀理了衣服,饭盒往怀里一放,一伸手,朱雀就靠在了他身后。
“你这个同志好没道理。”顾朝怼着朱玲玲就开腔了,“我家媳妇没招你惹你吧?你自己找上来也就罢了,说我也就罢了,怎么连我家长辈也一起骂呢?”
“上不祸父母,下不及妻儿,你不知道啊?”
“再说了我回家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你上我们家来过。”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家这水灵灵的小姑娘嫁了个泥腿子?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泥腿子?”
“还有我爸身体早好了,昨天还跟何叔一块儿吃饭呢,一口气两个包子,一碗饭,还有一两陈年烧。”
“你这个同志咋这么胡说八道,咋一上来就说我爸不行了?到底谁在外面埋汰我爸呢?”
“哎,何叔,你来的正好。”顾朝耐着性子就在等何军呢。
他早就眼尖的瞧着有小战士去喊人了,何军是政委,不喊他喊谁?
“何叔,你可得为我们家做个见证,我爸好好的,可这位同志偏说我爸不行了,还说她爸也是首长。”
“哼!”顾朝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首长家的姑娘这么蠢啊?”
何军脸色铁青,身后还跟着军队革委会的同志。
这个老朱家的姑娘就是个惹祸精。
朱父一门心思往上爬,朱母一心宠着,在家里说话也没有避忌,要说朱父缺的那半步,朱玲玲可是贡献了不少。
“哎,正好,老章你也在。”顾朝喊了一声,革委会里的一位同志站了出来,“顾朝同志,哦,不,顾代表你也在呀?”
顾朝立功休养,队上给他找了个闲职,巧的很,就是南陵部队大学的军代表。
“朱玲玲,不好好在家待着,出来得瑟什么?”
“何叔叔?”朱玲玲瞧见何军立马委屈叭叭的告状,“宁简兮她打我你看不见呐?”
“看见了,不仅是我看见了,革委会的同志也看见了。”
“在后头听的真真的,一字不差。”
“政委,朱玲玲同志的言论有严重破坏军队和谐的敌特反革命动机,我们得带回去好好调查。”
章立出言说道,还叫了两个女同志去带朱玲玲。
“你们凭什么带我走?我爸是首长,我还是队上大学的学生,我家根正苗红,怎么可能是敌特反革命?”
朱玲玲似乎还没有察觉事情的严重性,这话说的颇有些义正言辞。
“根正苗红?我看不见得?人人都知道我们军区的首长姓宁,你刚刚骂的可挺爽快,那是一点都没口下留情呀。”
“不是敌特反革命怎么会骂自己的军区首长?”
章立脑子清醒着呢,谁是谁非,该站谁的队他心里自有一杆秤。
莫说宁家和许家,就是眼前这个顾朝小同志他也一根汗毛也动不得。
人家可是上面大人物瞧好的苗子。
“我知道,你父亲是朱志国同志,我就不信他同意你这样诅咒首长?”
“带走。”章立没有同她啰嗦,怕朱玲玲这个傻妞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再把她那个倒霉的爹给带进去。
他的分量动朱志国还差点。
这个傻姑娘懂个屁,还不是朱志国那老家伙利欲熏心,败家玩意,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两口子说事也不知道避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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