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公子跳窗后逃往清心潭,根本没时间再回来作案。
曹家小姐死得有蹊跷。
前身真是被冤枉的?
“既然已经听出了跳窗之时,曹家小姐还活着,为什么不继续追问她?说不定她知道整个事件真相?”
莫水流提出疑问。
“嗯,追问出真相了,然后呢?”许捕头抛来问题。
“还什么然后?有了真相还我清白,然后谁是真正的凶手,就去抓他啊?!”
莫水流言语有些激动。
在他看来,整个事件的真相就隔着道薄薄纱纸,随便一戳就破。
“先不说一个丫鬟的供词能不能还你清白,就说日后这丫鬟翻供,又或者说那小姐当日已经受了重伤,熬不过些时候便死了,你到时该怎么说?”
“更别提仅凭这丫鬟一张嘴,能说过曹府上下那么多张嘴吗?”
徐捕头郑重其事问向莫水流。
这一问,确也把莫水流问住了。
“你没吃过这种亏,你不了解,没确切证据之前,提前暴露出种种疑点,是给对方可乘之机。”
莫水流知道所说有理,只能默口不言。
“放心,我答应过你,这事我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个交代,不要急于一时。”
“不过这手镯,或许与你有关,你可有印象?”
许捕头把桌面手镯推往莫水流跟前。
莫水流瞧了眼手镯,情绪不佳的摇头:
“实在是记不住。”
“女儿家的首饰,你别往自己身上想,你往你娘亲想想,她可曾有过这类首饰?”
“娘亲?”莫水流很是陌生。
“怎么了,你小子失心疯到连自己娘亲都记不住了?”
壮衙役也是好奇。
“我娘亲吗?她在哪?”
“我愿以为你这小子装失忆的呢,想不到是真失忆了。”壮衙役也不由得叹道。
“那我娘亲呢?怎么也没见她来看望过我?”
莫水流很是疑惑。
许捕头和壮衙役都是沉默。
稍许。
“你娘亲三个月前,好像说前往鹤城去了,现在我们也不清楚她的情况。”壮衙役答到。
“她干嘛去了??”
“我哪知道你们家事!说不定去鹤城给你提亲去了!”
壮衙役没好气的回道,说完心事重重往屋外走去。
“你先好好回忆下这手镯的事,想到了什么就告诉我们,放心,我肯定帮你把案子弄个清楚。”
许捕头宽慰道,随即又道:“你也别着急,有你娘亲的信息我们也会第一时间和你说的。”
瞧莫水流点头。
“你先在这好好想想。”
许捕头说完最后这句,也跟着出了屋外。
屋外。
许捕头和壮衙役一同出了牢狱大门,步至拐角处。
“手镯或许是他娘亲的,凶手可能真不是他。”
“经你一查,我也觉得,他当真是被冤枉的?”
“虽然还有众多疑点未解,但我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那为什么?曹家为什么要冤枉他?”
“先不说这个,手镯你怎么看?”许捕头提出质疑。
“如果那丫头说的都是真的,怕这手镯或许真和那小子娘亲有点关系。
刚巧外出数月,若真遇到山匪,性命难保,只是不知道手镯为什么会落到曹府之中。”
壮衙役回道。
“我也觉得,这手镯不是我们此地物件,曹府怎么弄到手我们也不得知。无论是从其娘亲还是山匪手中拿到,怕都是见不得人的手段。”
“他三年前和她娘亲迁徙而来时,有没有说是从那来的?”许捕头继续问道。
“这些管得轻,鹤城分来的难民有几个说出真实籍贯……哎,许捕头,你难不成认为是曹府?啊?”
“原先我也说不准,但曹德业这么快就找上县老爷,加上前边许许,不得不让我起疑。
这样,你等会回去把那手镯带上,前去那小子家附近询问询问。
看有人见过其娘亲曾戴上过这枚手镯不。”
许捕头小心嘱咐。
“嗯,可今日我们去了曹府,又留下那丫头单独询问,如果真如你所料曹府与山匪有所勾连,怕是已打草惊蛇。”
壮衙役有些忧虑。
“怕是如此,所以前面必须先把那丫鬟送回去,趁曹府还未彻底起疑,赶紧把证据找出来。”
“许捕头,这曹府可不好招惹呀……”
“还有,上次那家伙刚捞上来不久,那曹府管家就给大伙们分发了些银两,说是曹府给大伙的辛苦钱,我也收了。”
壮衙役脸挂尴尬。
“没事,你就按我吩咐的办,出事我顶着,怪不到你们头上。”
“哎,许捕头你瞧你说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曹冰豁出去了!”
壮衙役咬牙回复。
许捕头拍了拍壮衙役肩膀,没再言语,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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