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就掀开帘子,看这情况,下也不是,上也不是。

和初洄对上眼,再落到两人交叠的手上,他笑得有些勉强,“要不,我走?”

初洄也是笑容僵硬,下意识抽回手,被鹤星安牢牢抓住。

他朝云景笑笑,“比较黏人,六哥见笑了。”

云景已经想跑了。

这叫比较黏人?小七都不避着他吗?他会不会被灭口啊?

面上还要嘴硬,“没事。”

几人一同入府,一旁洒扫的下人行了礼,对于鹤星安两人的行为,连半点情绪,一看就是习惯了。

反而是看了云景好几眼。

坐在正堂,云景那叫一个刺挠。

鹤星安呷了口茶,看向坐立不安的云景笑了笑,“六哥。”

“啊?”

他放下茶盏,很认真问道:“你想离开上京吗?”

云景一愣,随即站起身,大步走到鹤星安面前朝他额头探来,“这也没发热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鹤星安无语,把他的手拿开,“六哥,我认真的。”

对上鹤星安真诚的眼睛,云景抿抿唇,“小七没开玩笑?”

鹤星安摇摇头,望向摘星楼的方向,“没有。”

“六哥是个好人,这上京要乱了,你不该卷进来。”

云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摘星楼,忽的一愣,然后叹了口气,“小七,非要这样吗?”

“没办法啊六哥,总要争的,我这个身份就注定无法独善其身,而且……济安不能白死的。”

或许不只是济安,还有那些死去的,一腔热忱的少年。

沉默良久,云景忽然转身,“既然这样,那六哥信你!”

争斗流血无法避免,那我信你。

鹤星安笑,“好。”

三月二十五,安王云景突然启程前往滇南封地。

朝中对外称皇子成年理应去往封地。

可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安王云景对瑞王云星安下毒,致使瑞王旧疾复发,差点薨逝。

让他前往封地,已是皇恩浩荡。

而真正缘由,无人知晓。

只传安王生母赵贵人乃是死于皇后之手,才使得安王为母报仇。

毒杀皇子的大事,以安王离京落下帷幕。

就像是春蒐刺杀,查出来乃睿王云越自食恶果,对外也要说是别国细作所为,让云越以王爷仪制下葬。

云越下葬后不久,贤妃也暴毙身亡,匆匆下葬。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可都要装傻,维护皇家颜面。

不然兄弟阋墙,弑君弑父传出去,有损皇家颜面。

都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而月初在京中大闹了一番的人,忽然彻底消失在人前。

瑞王府对外消息都是昏迷无大碍。

可谁家打探到的消息都是一个——命不久矣!

而一个将死之人,显然是不值得过多关注的。

最近朝中的大事就是和西夏的战争。

四月初一,威远将军顾远叶率军开拔,奔赴边疆。

云帝云后及百官亲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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