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将自己租住的房屋收拾、规整好后,苏纳坐在窗前,听着音乐,喝着菊花茶,看着有趣的书。

那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快到中午时,电话铃声打破了这幅画面的宁静。

苏纳侧头一看,又是陌生电话。

“你的快递到了,家里有人吗?”电话接通后,快递小哥问。

“有人,你大概什么时候到?”

“很快。”

“好。”

话音一落,门铃就响起来了。

“果然很快!”苏纳心想。

她起身快步走向大门,可门一打开,她就愣住了。

“怎么是你?”苏纳脸上惊异的表情与语气中的疑惑,“怎么是你”要表达的更准确意思是:你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

柴伯远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苏纳又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想过来看看,就过来了。”柴伯远咧嘴一笑,带着迷人的笑容说。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苏纳又重复了一遍柴伯远没有回答的问题。

“跟人打听的。”

“跟谁打听的?我们又没有共同熟悉的人。”

“怎么没有?”

“谁呢?”

“李涛不就是我们共同熟悉的人吗?”

因为大门是开着的,一阵穿堂风从苏纳的背后吹来,把她乌黑的头发吹得在脸庞飞舞,显得她那双眼睛特别灵动。

苏纳用手缕了缕被吹到额头的乱发,说:“李涛又不知道我住在哪里?”

“你是不是不把问题弄清楚,我们就只能站在门外交谈。”柴伯远说。

“哦,那你进来吧!”苏纳侧过身,给柴伯远让出一条道来。

进了屋,柴伯远放眼望去,他的脑海中立马浮现一个词“清贫”。

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这个词能更贴切地形容苏纳的居住环境了。

屋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但家具又老又旧又少,这倒让面积不大的房间,显得比较宽敞了。

“你的家,再多过来一个人,就得站着了。”柴伯远看着唯二的两把木质椅子说。

“我的家,平时也没有人来做客。”

像是为了跟苏纳唱反调似的,门铃又响了。

“不是没有人来做客吗?”柴伯远一边坐着,一边说。

苏纳看着他对那“两把椅子,先到先得”的架势,忍不住地笑着说:“可能是我的快递到了。”

门打开后,这次果然是快递小哥,他指着靠墙立着的厚重纸板箱说:“你的快递放这儿了。”

“好的,谢谢!”

说完,苏纳走出门,试着搬了一下纸箱,太沉!

“你能不能过来帮一下忙?”苏纳侧着身子朝屋内喊了一句。

柴伯远放下苏纳正在看的那本书,走到门口,问:“你买的这是什么?”

“一米五长的书桌。”

柴伯远示意苏纳站到一边,他一个人就可以了,不用两个人来抬。

他两手拎起纸箱的打包带,从他胳膊鼓起露在短袖外的肌肉,可以看出这个纸箱的份量确实不轻。

“放在哪里?”搬进客厅后,柴伯远问。

“放到卧室。”考虑到这个纸箱太沉,苏纳关心地问:“你的伤不要紧吧?”

“没事的。”

进了苏纳的卧室,柴伯远看到一张比单人床大不了多少的木床,及一个老式的木衣橱。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它物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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