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带到了李三水的面前,明显的有些紧张,不自觉的弯了腰,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些笑容,磕磕巴巴的问道:“官爷,您叫小的过来啥事?小的从来没做过坏事,街坊邻居的都知道。”

李三水冲他笑了笑,温和的对他说道:“没什么大事,你先坐下。我只是有点事情要问问你。”

这个工人听说只是要问问话,似乎松了口气,腰杆挺的直了一点,半边屁股挨着板凳坐下了。眨巴眨巴眼睛,揉了揉鼻子,等着李三水发问。

李三水问道:“刚刚听你说你负责的片区里面有一个废弃的小工厂,最近却经常报修,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说说看。”

此人一听是这件事情,立马回道:“刚刚小的还在和他们说这个事情,他们不信小的,还说小的是要偷懒......。”

李三水见他还要唠叨,连忙敲了敲桌子,说道:“别废话,说正事。”

“是是是,小的该死。”这个工人连忙说道:“小的负责的片区里面包含黄桷镇。这个镇上原来有个小的化工厂,但是上半年就倒闭了,说是因为打仗买不到原料了,小的也不懂这些。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伙北方人买下来了,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这几天时不时的线路就出故障,害的我三天两头的就要去检修一次。”

李三水又问了几个问题,见这个工人也确实说不出来其他更多的东西,就让韩中华把他带了回去,告诫一下,让他们不要再议论这个事情。

当天夜里,李三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天已经是12号了,还没传来淞沪战场上国军败退的消息,希望今生国军在这次会战中的损失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小一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李三水是在噩梦中惊醒的,梦里那个浑身是血,向他伸手呼救的国军士兵怎么和胖子长的那么像?难道胖子也重生了?

李三水坐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借着月色看了看手表,好像才四点多钟,此刻他已经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李三水干脆披了件衣服,点了根烟,在屋子里边走边琢磨昨天晚上火锅店里面得到的那个信息。

就在此时,一股极其恶臭的气味传来,虽然稀薄但是让人感觉十分难受。李三水不知道为什么危险嗅觉会在这个时候生效,但是他知道必然是有致命的危险即将到来。不过这种气味和在杭州被枪击的时候不同,比那时嗅到的气味更难以忍受,但是浓烈程度则远远不如。

这让李三水猜测,是不是气味的恶臭程度与危险的致命性有关,而气味的浓烈程度又与危险的紧迫性有关?当然,不会有系统出来告诉他答案是什么,只能自己摸索。

当天上午,李三水让韩中华他们先去黄桷镇打听一下那个工厂的情况。自己则又到了珊瑚坝机场。

今天是李三水父母到重庆来的日子。自从南京政府宣布迁都重庆之后,各地飞来重庆的航班机票变的十分紧俏。本来以李三水的身份地位是根本抢不到票的,但是他又不想让年岁渐长的双亲旅途过于辛苦。

思来想去,如果不找戴春风帮忙,那自己在这方面唯一的人脉好像只有孔二小姐了。前几天,李三水硬着头皮,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和孔二小姐提了提。

没想到孔令伟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当天下午,孔府的管家过来说,已经安排好了四张机票,让李三水父母直接去机场就是了。至于多出来的两张票,让两位老人家带上两个从人一路照顾好他们。

李三水心想,这回这个人情可是欠大发了,不知道怎么才能还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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