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法修法!天天修法!

嘿!哈!

刚从北屋出来,只见阿智把书架上的书一股脑翻出来晒太阳。

我瞅见其中一本,凑近一看,咦,作者竟是南老。

话说南老不是大山的偶像吗?

于是我翻开书本乘着空档看起来。

这老爷爷着实有点意思,年纪一大把了,全国各地到处紧锣密鼓地开展巡讲,居然还能抽出那么多时间写作,且写的大部分还是佛教圈的离奇故事。

这厢边,一个喇嘛,开悟了,弹一曲琵琶泡一壶茶,疯女人听了曲子喝完茶,疯病就好了。

那厢边,有个和尚在啃猪蹄,一众子弟骂他有辱佛门,他却把吃完肉的油嘴一抹,从树上的鸟巢里捞来一只麻雀崽,当着众人的面“咔咔”两声,把麻雀脖子一掐,弄死了。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还没缓过神来,他却再将麻雀于手掌心一捂,哈一口气,只听“扑棱棱”一声,麻雀竟又活过来飞走了。

哎呦喂~我的老爷爷呐!

这种事情您不写也罢,一写还非要强调是真人真事,这岂非自找麻烦?

怪不得佛教圈有一半信徒奉他为偶像,像是狂热粉一样地到处跟着他吸粉听故事,还有一半说他是怪力乱神,有辱佛门。

也不知大山怎么想的,竟然十分崇拜他。

夏日的天气就像女人的脸色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秒乌云密布,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

我和阿智着急忙慌地将书册收起来,一起站在屋檐下躲雨。

“这雨下得真大。”我叹道。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阿智回道。

阿智又抬头望了一眼,意味深长地对着我。

“这么好的天气,再适合打坐不过了。明慧,我去打个坐,记得在门外给我当护法。”

我忍不住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他说的打坐其实就是睡午觉。

他见我也没反对,就锁了东屋最里间的门,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我拿起角落里的油纸伞,撑开伞面,跑到北屋一个人清净。

雨下得又急又大,“唰唰唰”地打在屋顶的瓦片上。

夏蝉不再聒噪,被人摁了嘴巴禁了声。

雨珠汇集成雨帘,急急地顺着屋檐倾泻而下,洗涤着整个夏日的喧嚣与炙热。

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凉爽起来,夏天的雨真是及时雨。

“你好,请问我能进来避避雨吗?”门外有人喊道,听着声音像是个年轻人。

“请进!”

迎面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戴一副黑框眼镜,神情害羞、模样斯文。

他年纪虽小,身上穿的却是一袭传统的广袖禅服。

他的眼睛又大又圆,很澄澈,很干净,亮晶晶的,像是撒落了一夜星空。

我瞧着他不像混血儿的样子,可瞳孔里却透着一股淡淡的灰蓝色光芒。

看他一副湿漉漉的样子,怪可怜惜惜的,我拿纸巾递给他。

“擦一擦吧。”

“不用。”他腼腆一笑,“谢谢你。我没事的。”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却用手在半空比划了一下,身上的雨水相继蒸腾而上,衣衫很快就干透了。

“你会魔法唉!”我瞪大眼睛叹道。

他还是害羞的模样,也不再靠近我半步。

“快来沙发上坐一会儿吧,喝杯暖茶祛祛寒。”

他犹豫一下,慢腾腾走过来坐我对面,声音低沉且羞涩。

“谢谢,我已经很久没喝茶了,我以前很喜欢喝的。”

他的声音真好听,犹如炎炎夏日,雨后清新透凉的空气。

我给他斟上茶,也不见他喝,但杯子里的茶水却是肉眼可见地从有到了无。

他说:“让我报答你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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