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缓了许久,虞夫人看看江厌离,又看看江枫眠,好一会才慢慢开口,“既然如此,那此事便由你们自行做主吧。”

说完,竟重新回到桌子上,开始吃饭。

“大家先吃饭吧。”大家也被虞夫人的态度弄的莫名,但好在虞夫人看了荷包后明显心情好转,也没有揪着魏无羡的事,大家自然也默默揭过这件事。

唯有江澄,摸了摸怀中的另一个荷包,吃完饭后,便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荷包。

这个荷包明显要比给虞夫人的要大上些许,字条也厚重的多。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自分别后已有月余,不知近日可安好?

我虽早算到今日之事,感怀之际,又怨自身不能常伴你身侧,替君排忧,惟愿你能知我意,常舒心,万事胜意。

江宗主与虞夫人经历种种,但年少时结发为夫妻,自是恩爱不疑,此乃命中注定,亦是两人心心相系,阿澄,你可知虞夫人的紫电早已认江宗主为主?

江宗主与藏色散人并无瓜葛,只是一些修行人士以讹传讹,凭空捏造罢了,江宗主亦挂心于虞夫人,虞夫人发间的玉簪便是江宗主所送。

长辈之事,我等晚辈不敢多加讨论,左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江宗主对魏无羡偏宠几分,不过是对你寄予厚望,你是云梦江氏下一代的宗主,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爱之深亦责之切,他对你的教诲与期许,你也能感受到他对你的在意,是不是?只是阿澄你向来礼貌和谦逊,他对你的期许才进一步提高,希望你能做到更好,阿澄才不会听信流言,所误会父母的爱子之心?

虞夫人则一贯嘴硬心软,她亦希望你成长起来,能撑得起云梦江氏的未来,用心去感受虞夫人对你的爱护,她只是对于你的期待值太高,太过严厉了些许。

好在厌离姐姐能陪着你,若还是难过,也可去找厌离姐姐喝碗你最爱的莲藕排骨汤?

阿澄,你亦不必对自己太过于苛责,依稀记得年少时,少年风发,何等壮志凌云,如今如此沉稳自立,你无需与任何人相比较,你又是如此自傲的一个人,何须将自己贬低到尘埃里去?自是世间第一等,此间最上乘,我喜欢的阿澄,文韬武略样样不输,是桀骜不驯,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世间万物也有它的不足之处,阿澄又何必因此事而自寻烦恼?

纸短情长,不尽依依,言尽于此,相隔万里,春寒料峭,望君切重自身。”

江澄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信,没想到在数月前,白沐就已经预测到了此事,为了让自己舒心,更是言辞恳切,百般劝慰自己。

母亲的一番话虽说是有些难堪,但自己从小听到大,早已过了为此难过的时候,不过是偶尔会有些许对自己的不自信罢了,毕竟自从魏无羡前来,自己一直笼罩在他的光环之下,少年之间争强好胜,自己也不过是有些不甘心罢了,对于外界的流言蜚语,也早知晓不过是些传言,不可尽信,不然也不会和魏无羡以兄弟相处,母亲虽言辞颇利,却也是真真切切的接纳了魏无羡,不过是一时口舌之快,与父亲在斗气。

江澄再想想自己与白沐两人相隔万里,她仍忧心自己,怕自己有一丝一毫的不快,极力劝慰自己,虽说是这些陈年往事早已放下,亦是早已听过八百遍的责骂,但在看见白沐长信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如同开出了一朵朵鲜花,美好而喜悦。

江澄压抑着自己的嘴角,但他的喜悦溢于言表,任谁一看都知道他此时少见的心情大好。

之后几日,江澄和魏无羡一直在收拾行装,魏无羡还暗暗奇怪,江澄这厮一向性情执拗,嘴巴毒辣,性格又十分傲娇,这几年来,更是年龄没长多少,脾气倒长了不老少,照着以往的性格,至少十天半个月的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么如今一脸好心情的样子呢?

只不过天天摸着他衣服上系的一个紫色荷包,那荷包一看便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布料甚至不是最上等的布料,只是普通的棉布,江澄一天能摸个八百遍,魏无羡不用问也知道这定是江澄哪位心上人送的,江澄这大直男竟也有姑娘看得上眼?这一脸含春的样子看的魏无羡牙酸,百般威胁江澄都没能套的出来名字与姑娘的样貌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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