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处,夜霆枭的脸色,蓦地阴沉如墨,接着言道:“父皇被气晕,不单是因五弟和祁王,还缘自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究竟何事?”柳颜汐满心狐疑地望着夜霆枭,急切地盼着他的下文。

夜霆枭深吸一口气,缓声说道:“娴妃并非天圣子民!”

“不是天圣子民?那她来自何方?”柳颜汐闻此,愈发迷惑不解。

夜霆枭微微蹙起眉头,答道:“娴妃乃是西凉国皇帝膝下最年幼的公主,自呱呱坠地起,便被送至天圣,寄养于泾阳候府。”

闻罢,柳颜汐惊得目瞪口呆,忙问:“如此说来,泾阳侯是西凉人?”

夜霆枭缓缓颔首,道:“非也,应当是现今的泾阳候是西凉人,而上一任的泾阳候,乃是天圣人。如今的泾阳候之母为西凉人,至于老泾阳候是否知晓,便不得而知了!毕竟老泾阳候已然作古,难以查证。”

听闻此言,柳颜汐不禁慨叹,古代的皇家,恰似那错综复杂的蛛网,令人眼花缭乱。为了争夺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而最可怜的,莫过于那些女子,她们仿若提线木偶,没有思想,没有人权,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牺牲亦是最大的。她收拢思绪,继续问道:“那当年娴妃生产的事儿,究竟是何状况啊?”

一提到这件事,夜霆枭的怒火更盛,他怒不可遏地回答道:“我寻到了,曾在娴妃身边当差的小宫女。据那小宫女所言,当年娴妃生产时,她分明听到产婆说,娴妃产下一对双胞胎。然而,当那小宫女去小厨房打完热水,匆匆赶回之后,却惊觉娴妃正在清点尸体。而娴妃身边的宫人,竟已全部被替换,地上更是血迹斑斑,新来的宫人,就像被下了咒一样,在面无表情的清理地上的血液。于是,她趁人不备,从娴妃宫中的狗洞,悄然逃了出去。当她逃出宫后,却听闻百姓议论,娴妃产下一子。后来,或许是娴妃察觉到,可能有漏网之鱼,便派人出宫追杀。那个小宫女,在奔逃的途中,不幸坠入河中,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也就是说,那个宫女,犹如那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根本不知另一个孩子究竟是死是活?”柳颜汐凝视着夜霆枭,轻声缓问。

夜霆枭颔首,沉声道:“诚然!不过,我擒获了一位老嬷嬷,此老妪曾在泾阳候府供事。据那老嬷嬷所言,在娴妃分娩那日,她曾耳闻泾阳侯府传出婴儿的啼哭。待到次日,那啼哭声便杳无踪迹。至于是否有婴儿现身泾阳侯府,那嬷嬷亦难以笃定。然而私下里,她曾听闻其他仆役提及,亦曾闻得婴儿的啼哭声。”

闻得此言,柳颜汐心中萌生出一个惊世骇俗的猜测,她凝眸望向夜霆枭,言道:“阿枭,你道可有这般可能,娴妃诞下双胞胎之后,另一个孩子,仿若那断线风筝,被送往西凉国去了?而祁王,之所以能召集那么人手,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双胞胎兄弟,从西凉国召集而来?”

闻言,夜霆枭深以为然,颔首应道:“不错,我亦有此猜测,亦曾依此思路去探查。只可惜时过境迁,知情者要么惨遭灭口,要么销声匿迹,故而难以觅得确凿的证据。至于祁王能召集到这么多人手的事情,我也怀疑与他的双胞胎兄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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