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附庸兵行军策略再变。
余知行公然下令全军结成紧密阵型,每十里修建一座坚固营地,全军分批滚动式前进,准备以营地为依托对抗骑兵冲击。
如此下来,全军行进速度自然大为降低。
这等荒谬的军令自然引发部分将领不满,认为这是取死之道,天宇军主力旦夕可至,如此缓慢行军,必然全军覆没。
余知行不听!
一时之间,全营哗然,部分将领竟然领兵出走。
“探查清楚了吗?”
天宇军骑兵大营,众将汇集议事。
“真人,消息无误,今早开始,附庸贼中不少小门派率众出逃,探到的口供基本一致,余知行慑于我军甲骑犀利,不敢如昨日那般行军,准备徐徐推进,引发众将不满。”
“真人,据传言,附庸贼部分将领已经准备单独先行逃走。”
“余知行什么反应?”听到这,池震追问了一句。
“禀告真人,余知行未曾干涉。属下等猜测,余知行有意让其他人送死,有窥探我军虚实,消耗我军战马体力,方便其率本部逃离的意思。”
池震不置可否。
“报,真人,附庸贼分兵了,约有八九万贼众在上官、长明等字号旗帜的引导下脱离本部,单独前行,全军疾行赶往溧水桥方向。”
“你们说,余知行会不会假意固守大营,实际上悄悄藏身先行部众中,借机逃走?”池震冷不丁问了一句。
“真人说的是,极有可能,附庸贼本无多少忠心可言,大难来临各自逃生确实寻常。”片刻思索后,众将军纷纷称是。
“真人,是否要?”
“再等等。”池震摆了摆手。
“是。”
附庸兵似乎真的乱了套。
中午时分,眼看第一波队伍走远仍然没有被天宇军骑兵突击,剩下的不少人也眼热起来。
军卒鼓噪之下,穷奇门主曹无咎,阴阳渡掌教贺知行,秋水阁主莫仟风,落龙潭主叶平波,流沙林首领柳成丘等人再也忍耐不住,公然率众十余万离开大营。
此时,看旗帜似乎只有“玄冰螭枪”关白,音波派掌门千代,无极门门主韩立留了下来,忠实履行着余知行的命令。
附庸兵主力一分为三了,前后两部各约十余万人分别先行,余知行带着近三十万人在那里不动弹了。
“真人,附庸贼确实已经分兵,属下等以小股骑兵以作试探,各部确系有高手存在,小规模作战战力不俗,必然是贼军所谓的领兵都尉及其门下弟子。”
“真人,拓跋贼贸然分兵必然人心惶惶,我军必可一击而破。”
“真人,余知行定然在前两批出发附庸贼中,若能阵斩之,贼军必丧胆。”
作为沙场百战宿将,池震从来没有在战事上托大过,从附庸兵怎么看都透着几丝诡异的行军排布上,他嗅到了几分阴谋的味道。
余知行看不住手下将领,让他们自己领兵跑了?
说实话,池震压根不信。
余知行要是如何颟顸无能,绝不会闯出偌大的名头,成就宗师之身,还成了几十万大军主帅。
“报,真人。附庸贼前部再次分兵,有约三万人单独前出,轻装直奔溧水,根据行军速度测算,若无阻隔,敌军下午便可过溧水。”
“不好,真人,贼军若占据溧水,则必然会分割我军,骑步脱节,于我大不利。”
“不然,敌军过溧水又如何,必然无法击破我阳丘五万守军,待贼顿兵阳丘下,师老兵疲,可一举灭之。不是已经有附庸贼过河了吗?”旁边有人立马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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