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璿见青瑶,去敲对面房东家的大门,遂也出房,在院子里散步。

青瑶想与房东说明,自己要关了“妙手堂”,回原籍去,再找个医馆坐诊。

来给青瑶开大门的,是孙家长子,他已歇下,也没披衣裳,只穿着无袖汗衫,与及膝短裤,便出来开门。

青瑶进院后,与孙家长子道:“

我来找孙伯,说一下房子的事儿!”

孙家老大,答应着去东厢叩门。

青瑶在院里,等了有两句话的工夫。

房东家的东厢房内,炕桌上,点了一盏,不太明亮的小油灯。

孙伯、孙婶都穿着中衣,坐在炕里。

青瑶坐在炕沿儿上,说明来意后。

孙伯面露苦色的,和他婆娘,对视了一眼,双手互搓着手心,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开口道:“

范郎中,四天前,有人给你续了,来年的租金!”

青瑶眉头一紧,心里思忖道:“

谁给我交了明年的房租,是胡景璿,亦或是那个‘瘟神’,莫不是林闻?”

两个老人家,互相挤眉弄眼的,青瑶明白,他们不想退钱。

青瑶笑道:“

那人给的租金,你们也不用还!

我在外面,找到了好去处!

我此次回来,就是收拾了家当,便要离开八方镇的!”

二人一听,青瑶说“不用还”,立即眉开眼笑的,说些感恩的话儿。

青瑶望了一眼窗外,见外面,已经月上中天,便连忙起身,辞了出来。

天亮之时,青瑶走在山道上,心情愉悦的,念道:“

今天的日头儿,起得还怪早着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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