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一行人不急不缓得在官道上行驶,路上又是碰到了几波山匪,余月红秉承着安全第一的原则,也都是有惊无险得度过了。
一直到天色渐晚,才在官道旁一块不大的空地上安营扎寨。
篝火熊熊燃烧,不时响起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李程四人都进入在吃完干粮以后都进入马车休息,余月红则是靠在马车边上闭目养神,只有燕云一人抱着剑坐在篝火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夜的树林里依稀还有虫鸣,余月红在马车旁撒了特制的驱虫药粉,众人睡得倒也还踏实。
咔嚓。
一声轻微的细响,马车内的李程双眼猛然睁开。
随后就又是一声声踩踏树叶的声音传来。
很多人!
篝火旁的燕云也是转头朝着幽暗的树林深处看去。
显然也是发现了不对劲。
很快,一道人影就是冒出头来。
是一个手持双刀的精瘦汉子,嘴角咧开不规则的弧度,看着有些邪异。
燕云看向汉子身后的黑暗处,他能感觉到,还有不少人。
燕云面色冷峻,轻声道:“我们已经交过钱了。”
精瘦汉子冷笑:
“交的是买路钱,大爷最近手头有点紧,还得麻烦你们交点买命钱。”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余月红也醒了过来,见到还在对峙的两人,连忙开口道:
“不知道这位好汉是哪座山头的?”
“你管我哪座山头的?!赶紧把买命钱给交出来!我要是自己取,缺胳膊断腿的,可就别怪我了。”
精瘦汉子大喊。
余月红的面色冷了下来:
“好汉这样怕是有些不合规矩吧,我们这是在渭水寨的山头,交过买路钱,再给你们一笔也不是不行,只怕渭水寨的英雄也不会放过你们啊。”
余月红这一番话是说的很有技术了。
在山匪之间,山头的概念是根深蒂固的,若是其他山头的山匪来了自己的地头收了过路费,对本山头的山匪来说就和婆娘被偷了没什么两样。
那是既丢了里子,还丢了面子,算是结了死仇了。
而余月红这么说,在称呼上抬高了对方,又搬出了渭水寨,警告对方不要不合规矩,同时还表达了自己也是可以交钱的,不用着急动手,可以说是相当老江湖了。
精瘦汉子嘿嘿一笑:“小妮子挺能说的,不过这点心眼不用在老子面前耍,老老实实把银子全部交给老子,否则今天都要把命留下!”
余月红面色铁青,倒不是手头上没银子,只是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也都需要银子来打点。
况且能不顾山头就过来收钱的,那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交了银子恐怕也免不了要打一场。
一时间,余月红脑子里是天人交战,没想到出镖的第一个晚上就碰上了这种事。
一双杏眸里急得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燕云半晌没见余月红有动静,忍不住转头看去。
而就在这时,那精瘦汉子也是突然暴起。
双刀斩碎空气,带着呼呼风声,在篝火光芒的照耀下拉出两道红色的匹练。
一刀横扫燕云脖颈,一刀刺向心口。
狰狞的笑容在精瘦汉子的脸上洋溢,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眼前这个背剑青年惨死在自己眼前。
铿锵!
雪亮的寒芒暴闪,宛若雷霆,将黑夜划出一瞬间的白昼。
燕云背后的长剑瞬间出鞘,银白色的剑脊上倒映出一双冷峻的眸子。
长剑后发先至,从精瘦汉子的脖颈上一抹而过。
直到这时,那两柄弯刀才刚刚触碰到燕云的衣角,再也无力刺破皮肤。
“呵…啊…”
精瘦汉子仅仅发出了两声,一颗头颅就是无力得坠落下去。
直到彻底失去生息,那脸上还满是惊恐与不可思议。
燕云挽了个剑花,甩开并不存在的血迹,回剑归鞘。
一剑,枭首。
“三当家死了!”
一声惊呼。
幽暗的丛林中迅速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转瞬之间,丛林之中重回寂静,除了地上躺着的无头尸体,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而此时距离精壮汉子出现,连一刻钟都没到,甚至马车中的几人还在呼呼大睡。
余月红愣愣得看着正在汩汩流出鲜血的尸体,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快!我们现在就走!”
燕云有些疑惑。
余月红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你刚刚没听见么,有人喊他三当家!肯定还有二当家,大当家,我怀疑他们就是渭水寨的人,见我们人少,就起了心思,如今我们杀了他们三当家,他们就是不想杀我们也不行了,下次来,必然就是倾巢出动。”
燕云点了点头,朝着马车行去,这才发现李程早已经准备就绪坐在了马上。
扑灭篝火后,一行人趁着夜色踏上了前往景宁镇的道路。
天边拂晓,夜幕渐渐拉开。
远在山的另一边,渭水寨中。
“大当家!大当家!大事不好了!”
一个汉子风风火火得冲进了寨子,大喊道。
还在睡梦中的大当家打着哈欠坐了起来,看着身边两个皮肤白皙,身材婀娜的女子,腹中涌现一股邪火。
只不过能做一个山头的领袖,自不可能沉溺肉欲。
大当家走出房门,面色不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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