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好自己坐在饭桌前,爷爷林有福发话,这两天的天气似乎要稳定下来了,如果是往些年该准备收割稻谷了,可是看田里的情况大多数人家根本没有想收割的意思。
自己家再等两天就去把稻草割回来,存了几个月的干菜数量也差不多了,空壳谷子拿来喂鸡,过两天再买几只小鸡,一家人齐心一定会把日子过好。
奶奶张氏也照例安排今天全家人的活计,全部围绕着衣食住行四个字进行。
今年是多雨水的一年,村里许多人的房屋,都因雨水摇摇欲坠,村子里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田里栽种的水稻情况也是不容乐观,在该下雨的时候下雨,在不该下雨的时候也下雨。
当田里没指望的时候,人们迫切的希望寄托于溪山村后的大山。
能吃的野菜树皮都要尽可能的揽到自己家来,山上的树枝茅草都被晾在柴房里或者挂在淋不到雨的屋檐下,若是能找到可以填饱肚子的粮食和山上的野味,那可就值得一家人欢喜几天的。
当奶奶张氏安排到林雨清时顿了一下,似在思考。
“大丫头受伤还没痊愈,就在家里收拾一下家务把,别出去了,外面到处都是雨水砂石,可别再摔一跤。三木就跟着你姐在家吧,可要听话,有什么事记得到山上来喊我们。”
祖母在这个家里说话还是非常好使,没有人提出异议。
今天的早饭是稀面糊糊,里面放了一大把野菜,照例林雨清有一个煮鸡蛋,所有人也都埋头跟碗里的饭战斗。
林雨清向奶奶申请以后的鸡蛋直接打在大锅里,全家一起吃,她自己吃压力实在太大了。
奶奶点点头。
早饭结束后一家人陆陆续续出门去,只剩林雨清两姐弟在家大眼瞪小眼。
收拾厨房是个极其简单的事,没有油的碗,一口老旧的大锅,地上更是连片菜叶子都没有,全部丢进了鸡圈里。
刚准备找理由将小弟支开,还没来得及开口,隔壁葛家的大头就在门口喊“三木,我准备去挖虫子,你去不去。”
三木听了就眼睛一亮,看向他姐,目露渴望。
林雨清心道:正合我意。
对三木说“去吧,跟大头好好玩,就在附近挖,别去远了,更不能去河边,下雨了就回来...”
话还没说完。
“放心吧,姐,奶交代我要照顾你呢,我去了!”说罢三木就往外一蹦,着急与小伙伴出去玩。
俩小孩欢快的背影,林雨清笑看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想着自己头上的伤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景,于是就拿着洗脸的木盆去锅里舀水,准备把包在头上的纱布取下来看一眼,顺便清洗一下换个药。
回到房间,把木盆放在柜子上,把头上的纱布解开,没注意丢在了石头上,自己往盆里的水面瞅去。
看见一张清瘦又苍白的面容,看五官感觉还不错,就是额头正中间有一道口子,不长,但感觉挺深,皱眉一下就扯得伤口生疼。
林雨清为自己容貌担忧,没受伤前,看着还是一个清秀小美女,这一道疤严重破坏美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消掉。
轻轻洗掉伤口周围干掉的血迹,露出发红发肿的额头,越看越想叹气,从矮柜里翻出受伤那天老爹从村里大夫那里买来的伤药。
一个看着极为普通的瓶子,拔开塞子就闻到三七的味道。林雨清惊喜,三七这种药材可不是便宜货,这伤药效果还是不错的。
往伤口上撒上药粉,又拿了干净的纱布包上,打好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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