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鑫此时方才如梦初醒般地领悟到独孤墨言所说之话,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对对对,哎呀,瞧瞧为父这记性,只顾着心中欢喜啦,快快快,咱们先进屋去,进屋再慢慢详谈!”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迈步朝着屋内走去。
只见独孤靖瑶与刘靖玥二人见状,相视一笑后,旋即快步走上前去,一左一右地轻轻挽住独孤鑫的胳膊,如同两只依人的小鸟一般,簇拥着他一同向那绛雪轩行去。
不多时,一行人便抵达了绛雪轩。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刚一踏入房门,独孤鑫等人便惊异地发现屋内竟赫然伫立着两道熟悉无比的身影。其中一人,乃是风生衣早些时候特意邀请而来的慕容林致;而另一人,则正是沈珍珠无疑。
独孤靖瑶乍见此景,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她先是满含笑意地望向慕容林致,而后又将目光转向沈珍珠,好奇地开口问道:“林致能来此处,我自是知晓缘由的。只是……珍珠啊,你怎会也在此处呢?”言语之中,透露出几分疑惑之意。
沈珍珠这就不乐意了,佯装生气地问道:“怎么林致能来,我就不能来了吗?我也是你的闺蜜啊!”
独孤靖瑶赶紧笑着解释道:“当然能了,只是我没想到罢了。”
沈珍珠隐约看到了两姐妹的手腕上都有纱布缠着,于是问道:“你们没事吧?我还是在你们被绑了之后的两天想来府上找你,后来世子实在是瞒不过了,才告诉我的。”
独孤靖瑶斜睨了独孤墨言一眼,独孤墨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沈珍珠看到便道:“你也别怪世子,是我逼问他的。”
独孤靖瑶似乎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醋劲很大的说:“哎呦喂,我这什么也没说呢,珍珠你就护上了?”
当然独孤鑫在一旁自也是听出了独孤靖瑶的言外之意,心下思量:沈家虽然官职小了些,不过无妨,反正墨言日后是云南王。而且听说这沈珍珠是有名的才女,这一个能文,一个能武,若是能成就姻缘,也算是一对良配了!
沈珍珠娇嗔着,双颊绯红如霞,羞涩地轻声说道:“哎呀,靖瑶,你莫要这般打趣我呀,我哪里像你说的那样嘛。”她那如水般的眼眸轻轻转动,似有千言万语欲诉还休。
此时,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独孤鑫被沈珍珠轻柔的话语猛地拉回到现实中来。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容,缓声道:“呵呵呵,的确也是难得啊,竟还有人肯站出来替这臭小子说话哟,哈哈哈!”
独孤靖瑶一听这话可不干了,只见她小嘴一撅,带着些许不满地嘟囔道:“爹爹,您这是什么意思嘛?难不成您觉得女儿平日里对哥哥太过凶悍了么?”
独孤鑫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不禁又笑出了声,朗声道:“哈哈哈哈,难道不是这样吗?我家瑶儿啊,有时候确实有些小脾气哦。”
独孤靖瑶一听,气得双手叉腰,跺了跺脚,娇嗔道:“哼,爹爹,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您可都是无条件偏向女儿的,如今怎的突然就变了卦呢?”她那灵动的大眼睛瞪得浑圆,满脸的委屈和不甘。
独孤鑫则是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好瑶儿,你也给为父和你哥哥些面子呀!”
独孤靖瑶这才笑道:“嘻嘻,我开玩笑的,爹爹和哥哥的面子我当然得给了。好啦好啦,都站着干什么,快坐吧!”
其他人都落座了,慕容林致却没有落座,她心里挂念着风生衣跟她说的情况,所以道:“靖瑶,靖玥,我给你们两个诊下脉吧。”
刘靖玥自是无不可,那可是神医的徒弟给她诊脉哎。
独孤靖瑶看了慕容林致一眼,仿佛在暗示她不要跟独孤鑫等人说她体内有银针的事情,慕容林致也回以一个“放心吧”的眼神。
这才开始给她俩一个一个的诊脉,先是刘靖玥,慕容林致仔细摸了一阵而后笑道:“靖玥没事,主要是受了些皮外伤。”刘靖玥一副“那就好,那就好”的样子,逗笑了大家。
而后便到了独孤靖瑶这边,慕容林致屏气凝神,认真摸了摸独孤靖瑶的脉搏,从她的脉搏可以看出,虽然银针没有逼近她的心脉,不过因为一直在用内力控制,对身体也是消耗了不少。
但她还是露出了一副得体的笑容道:“靖瑶的身体稍微有些虚弱,不过无碍,我为她开副方子吃一吃便能调理过来了。”
闻言,独孤鑫和独孤墨言俱是松了一口气,独孤鑫心想:还好,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平安归来了,不然那比剜他的心还要疼啊!不过就算是这样,绑架他的女儿,他也要让史思明和张氏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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