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封一百两银子给乌雅贵人送过去,就说是朕念着她上次给朕做荷包有功,赏她的。”
梁九功闻言,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低声应是。
隆科多听着皇帝和梁九功小声的交谈,低垂着的眸子里晦暗不明。
梁九功重新回到玛琭的宫殿里时,玛琭正和竹溪将粘到的麻雀褪了毛,穿成串儿,主仆两一人手里拿着个竹签子,蹲在火堆旁烤着呢,身后站着一个小太监,想劝又不敢劝,不敢劝又想劝的犹犹豫豫迈一步退一步的纠结着。
看见梁九功来了,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样,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梁九功冲了过去,险些左脚绊了右脚。
梁九功刚进门儿,就看见一坨深蓝色向自己扑过来,本能的想躲,可是多年练就的规矩到底是沉稳了一些,没有伸脚将人踹出去,稳了稳心神,呵斥道:“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就这么伺候贵人的?”
玛琭听见梁九功的声音,抬起了头,笑嘻嘻的脸上收敛了一下表情:“梁公公这是做什么?特意跑到我宫里来训斥宫人?您这大总管当的未免也太忙碌了些。”
笑话,自己宫里的人四舍五入那就算是自己的人,自己人当然得护着自己人了。
“贵人玩笑了,奴才是来替皇上传旨的,皇上说贵人上次替皇上做的荷包甚得帝心,特意赏了您一百两银子。”梁九功上前几步,笑着回话。
玛琭刚承宠不久,又晋了位分,也算是风头正盛,梁九功也愿意捧着些。
听见是皇上有旨,玛琭和竹溪立马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谢了恩。
高高兴兴接了银子的玛琭犯愁了,自己好像并没有给皇帝绣过什么荷包哎,难不成要现绣一个?
“竹溪,你说我给皇上绣一个什么花样的好呢?”玛琭盯着梁九功远去的背影,托着香腮呢喃着。
那边正忙着烤麻雀的竹溪疑惑的抬头问道:“小主,您说什么?今儿这麻雀可真不错,奴婢都好久没有吃到自己烤的麻雀了。”
这厢的玛琭一头的黑线,绣个麻雀?还是绣个烤麻雀?皇上会不会一生气把她当成麻雀给烤了?
因着季夏,多雨的时节,晌午还是阳光明媚,傍晚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玛琭熬着几个大夜绣了一个五谷丰登铜钱并紫气东来祥云的荷包,里面放满了宁心安神的合欢花瓣。
差竹溪借着送糕点的借口送去了九经三事殿,玛琭其实并不想送去九经三事殿,但是因着三藩闹的厉害,皇上这几日连着在九经三事殿召见大臣们商议朝政,连后宫都顾不得了。
可是若不尽早将荷包送过去,又怕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借此生事。
犹豫了一个午膳的时间,玛琭还是差着竹溪送去了九经三事殿,恃宠而骄总比欺君罔上的罪名来的小吧。
竹溪回来的时候,雨已经下的很大了,风大雨大的,打着雨伞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聊胜于无罢了。
竹溪拖着一身湿哒哒的衣裳进殿回话:“主子,东西已经送到了九经三事殿,交到了梁公公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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