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蓓蕾将车停在了地下车库里,乘坐电梯上了楼,发现隔壁九零三的房门开着。

“先生,这个地段二室二厅的房子,租金八千五,找不到第二家。”一个中介在卖力介绍。

“签合同。”声音低沉,干脆。

有人租下房子了,杜蓓蕾想着,进了家门。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点微微闷热了,她洗了个澡,换上了居家服,系上围裙准备起了晚饭。

明天丈夫就要出发去苏城了,今晚丰盛些。

打开冰箱,她突然不知道想干什么了,怔怔地愣在原地。

零下的寒冷温度,一股股扑面而来,将她唤醒了。

自嘲地笑了笑,拿出了冻肉和鱼块,放到了厨房水池里。

片刻,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陈自廉下班回来了:“老婆,我回来了。”

“老公,我在做饭,你先休息一会。”

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陈自廉换上围裙进了厨房,搂了搂她肩膀:“一起来,做一顿有纪念意义的晚餐。”

杜蓓蕾突然将水龙头开得大大,肩膀轻轻地颤动着。

“对不起,我每天会早请示晚汇报,周日排除万难也要回来。”陈自廉从背后搂住她,低声安慰。

杜蓓蕾关小了水流,低声说:“不要,你加班太累,我去看你。”

“当半年周末夫妻是吧,给我们未来的记忆,加一些不同色彩的点缀。”丈夫笑着说。

杜蓓蕾扭着身子,低声娇嗔:“你给我记住,多姿多彩的记忆,绝不能成为夫妻之间的主色调。”

“就这一次,下次不是一方诸侯的机遇,休想叫我出长差了。”陈自廉转过妻子的身体,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你的眼泪,是滴在我心上的岩浆。”

“少甜言蜜语。”杜蓓蕾轻轻扭了他一下。

“扭的好,就该惩罚,老婆我们做饭吧。”

“嗯。”

——————

东郊。

小溪潺潺,竹林掩映。

一座精致的青砖墨瓦山庄,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一位侍者,推着一辆餐车,进入了一间幽静的小厅。

对着厅内的两人行了一礼,掀起金属托盘,两碟雪白瓷盘盛放的鱼片,放在了一张餐桌上。

微微欠了欠身,离开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鲜艳的粉红色三文鱼片,烟熏产生的淡淡金黄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鱼片身上的纹理和脂肪,美观清晰,层次分明。

雪白,粉红,金黄,交相叠印,分外的诱人食欲。

“苏格兰耕海的烟熏三文鱼,张叔,请您品鉴。”李海洋微笑着邀请。

他对面,五十余岁,体型微胖,面容严谨的张叔满意地点点头。

洒上了迷迭香和黑胡椒,叉起了一份鱼片,塞入了口中。

一股陶醉的表情,洋溢在了脸上。

李海洋挤了点柠檬汁,蘸了芥末,也将鱼片放入口中。

“嗯。”他惬意地赞了一声,一举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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