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局?”妇人皱了皱眉,神色不屑:“我都没有听说过。”

李天师闻言,侧头看向自己的师父,拔高音量道:“师父,您在南山正一观待过,您听说过什么国家特殊调查局吗?”

“南山正一观”五个字一出,郁时眼睫微动,淡淡看向张天师。

“不曾。”张天师仰着头,轻轻拂过衣袖,端着一副高人形象。

“为师在正一观学道十年,特殊调查局不曾听过。”

这话一出,幺姐三人的眼神耐人寻味起来。

“你说你在南山正一观学道十年?”郁时缓缓开口。

李天师接过话:“对啊,我师父可是受过叶同尘道长点拨,在南山潜心学习十年后下山历练。”

“具体上山时间和下山时间是多久?”郁时又问。

李天师眉头皱起,不耐烦道:“你问这么多干嘛?我师父学道的时候,你还是个奶娃子呢!”

“李微。”张天师打断李天师,随即睨了眼郁时,语气高傲道:“我七年前下山。”

七年前?

她八岁拜师,九岁随师父回南山正一观正式授箓,获职券牒文,名登天曹。

算时间,刚好和这张天师重叠两年。

可她不曾见过张天师。

见郁时沉默,陈幺明白了什么,轻笑一声:“江湖骗子还装天师,可笑。”

似是被说中,师徒二人脸色微变,但张天师很快反应过来,侧身看向韩家四婶:“韩夫人,我们是来驱邪降鬼的,可不是来被人诬陷辱骂的。”

妇人闻言,立马叉起腰,准备说话时韩爸爸抢先一步开口道:“各位要不先等看完果果再说?”

“啊对。”张天师连忙点头,“先看您女儿。”

妇人眼珠一转,立马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果果啊,我是四婶,你开开门。”妇人边说,边上手试图打开门锁。

结果她刚按下手柄,卧室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露出一张惨白消瘦的脸。

“啊——”

妇人吓了一跳,惊叫着后退一步

韩爸爸和韩妈妈嫌弃的推开她,上前朝韩果果道:“果果,家里来了一些客人,都是来看你的,能进去吗?”

韩果果只将门打开了十几厘米,刚好露出她的脸。屋内没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当门打开,走廊明亮的光朝里照去,显得韩果果的脸白得吓人。

女孩瘦骨嶙峋,眼下青黑,若是晚上看见,怕是会被当做厉鬼。

她木着一张脸,双眼无神的扫了眼门外的众人,随即侧过身,将门打开。

韩妈妈当即笑起来:“果果乖,来咱们先去床上坐着。”

等韩妈妈跟着韩果果进屋,韩爸爸才上前拉开门,“大家请进。”

张天师二人瞥了眼大家,随即快步走进屋内。

紧跟着薛淞和宗樾抬脚进屋,进去时,宗樾与郁时擦肩而过,眼神试探的扫了眼郁时,但后者不为所动。

郁时是最后一个进屋的,刚巧有人将窗帘拉开,屋外的阳光洒进来,瞬间驱散了黑暗。

韩果果因为长时间待在黑暗的环境中,一下子无法适应光亮,捂着眼睛尖叫起来。

“果果别怕,适应一下就好。”韩妈妈揽着韩果果,柔声安慰道。

郁时站在人群外,打量着房间。

房间的风格很温馨,粉色壁纸和各式各样可爱的布娃娃,少女心十足。

左侧中央摆着一张大床,韩果果坐在床头,抱着枕头挡住面部,似是不想接触阳光。

在床的右边还挂着输液的铁杆,应该是配置的营养液。

郁时打量一周,目光被衣柜右侧的一个角落吸引。

那里站着一位全身毁容,半张脸长着脓疱的白衣女鬼。

怨气很重,但没害过人。

因为阳光的出现,女鬼瑟缩的靠着墙,似是想要钻进去。

陈幺发现郁时一直盯着角落看,不由得低声问:“看见什么了吗?”

“嗯。”郁时没做解释,佯装无事的看向床头坐着的韩果果。

此时,薛淞正在试图和韩果果交流沟通,但韩果果全程举着枕头,对薛淞询问一概不理。

见此,薛淞有些无奈站起身,将空间留给韩妈妈。

“怎么样啊薛医生?”韩妈妈紧张的问。

薛淞迟疑了下,回道:“您确定,韩果果没有自闭症或者抑郁症?”

“当然没有。”韩妈妈不假思索道:“我女儿可开朗了。”

“开朗不一定就没有抑郁症。”薛淞想了想,又道:“或许可以做一些题检测一下。”

韩妈妈抿着唇,犹豫的看向韩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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