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此乃最后的慈悲。待拓拓佐木陨落大地,任何仍旧持械者,皆将随他步入冥府,甚至连累家人沦为奴隶,万劫不复。”
话语落下,战场陷入了沉重的沉默,每一个呼吸都承载着生死抉择的重量。
李遥言罢,尉迟恭早已张弓搭箭,锁定那位刚振奋军心的拉尔多将领,箭矢破空而去。
尉迟恭此箭,虽不及李遥落日弓之雷霆万钧,却也分毫不让于精准,宛若游龙直取目标。
将领尚未及悟,一股寒意骤然袭颈,本能探手一抹,指间已是温热涌动,鲜血淋漓。
随即,眼中满载不甘,身躯无力自马背陨落。
霎时,李家军仿若呼应尉迟恭,箭如飞蝗,再有近千里拉尔多骑士饮恨于这波攻势之下。
至此,拉尔多骑兵之士气,彻底溃散如烟。
纷纷有人抛下利刃,翻身下马,跪地请降。
一人领头,随后者接踵而至,不绝于途。
转瞬之间,大片拉尔多骑士接二连三离鞍,弃刃匍匐,向李遥投诚。
同一时间,李遥已将拓拓佐木之躯掷于地,沉重的坠响宣告再无一骑拉尔多敢妄坐马上。
目睹此景,李遥暗暗颔首,即刻指示尉迟恭收编俘虏。
而孟获亦未曾停歇,亲率藤甲军团,收拾战马与武器,大军气势如虹,浩荡向泸州城挺进。
距离泸州城仅仅五里的路程,李遥却蓦然感到一种压抑的寒意,仿佛死神的镰刀已悄然临至。
这种不祥的预感犹如乌云蔽日,令他心知肚明,泸州城此刻定是风波乍起,动荡不安。
当即决定,他指挥着北方边境上威名赫赫的十八铁骑,作为先锋探查泸州城的实况。
未几,那十八骑如风回转,报告于李遥:“主公,是北方军。此刻,他们正对泸州城展开猛烈攻势。”
李遥心中其实已有预料,毕竟,他那预判敌情的天赋岂是浪得虚名。
加之此际,敢于对泸州城挥戈相向者,除却北方刺史罗言,更无他人有此胆魄与实力。
“北方军动员了多少兵力?战局如何?”
李遥面容沉静,声音中却难掩关切。
“据初步推断,北方军兵力约为三万,骑兵不超过五千,其余皆为步卒。眼下,他们正以砂石填充护城河,想必不用太久,那道天然屏障便会荡然无存。”
闻言,李遥眉头紧锁。
若非身旁有近万俘虏跟随,他自是可以泰然处之。
但眼下这万人的负担,却让他不得不步步为营,每一个俘虏都可能是潜藏的变数,随时可能倒戈相向。
一旦俘虏叛乱成真,联合北方那三万大军,即便李遥能逃过全军覆没的命运,前路也必定布满荆棘,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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