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果然下雨了。
不大,是小雨,阴雨绵绵。
不断下落的雨滴拍打得院子里的李子树叶轻颤不止,只是也没多少落叶。
时常会出现在那棵树上,落到枝丫上叽叽喳喳的两只小鸟也不见了身影,不知跑哪躲雨去了。
岑莺时站在门前,静静望着屋外雨景。
直到身后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嘿!”
那人捂嘴打了个哈欠,“嘿!”的那一声好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
她想到一个来到这边以后才学到的词——特困人士。
花朝站在她身边跟着看了会。
啪嗒啪嗒的,感觉空气都跟着粘腻起来了,漫着水汽,但也凉快不少。
“干嘛呢?”
岑莺时淡淡道:“修心。”
“噢……”花朝若有所思点点头,没听懂,“那有什么收获吗?”
岑莺时:“应该。”
花朝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心是挺静的了。
至于修心的具体成果……他是妖怪又不是道士。
花朝:“我们学校今天新生入学你要不要去瞅瞅?”
“不了吧。”
“不去啊?那我去。”
岑莺时没说话。
这个人本来就是要去的。
除非逃课,这些天她也知道了,对花朝来说逃课不算什么大问题。
只要不被发现就行,而大学不是每个老师都点名或签到的,就算点名,也不是哪个老师都自己负责点。
花朝坐上了去学校的公交车,一阵唏嘘。
真的是要有辆车啊,不管几个轮的。
两个轮的也行,四个轮的也行。
不嫌麻烦的话单车也挺好的,路上用个神行加加速,一下子就到了,只是还要自己蹬。
“唉。”
叹口气,进学校果不其然看见一群青春洋溢还没被大学污染过的大一新生,来来往往,很容易看得出来。
新生报到那天王森洋在做志愿者,还问花朝要不要一块,他没答应。
还要帮人拖行李,累。
这会甚至有些人已经穿上了军训服,军训服穿出门。
这有什么好穿的?
他们高中没军训过吗?
况且这一身衣服质量还算不上多好,反正他是没觉得有多好。
花朝军训那年孟棠裤子还破了,还是他给缝好的。
跑到隔壁寝室借针线一针一线帮孟棠缝好了那条裤子。
走到鲁迅像那边,迅哥儿手上还有脚下都被放了不少东西,有零食有饮料有苹果甚至还有烟。
花朝就认识一两种,只知道有些是几十块一包的,不算便宜,真舍得啊……
他要是贪心点,这几包烟花朝都得拿走卖掉。
反正迅哥儿没意见。
跟迅哥儿聊了几句,再次确认手机精灵对于它孕育时的事不太清楚,没什么记忆。
关于它开始孕育的时间和花槐的出生时间怎么会是同一天……
还是没有更多信息。
断了线索,但又没法不查下去。
换个别的人花朝就懒得理了。
进教室又是刚好下了第一节课,孟棠和王森洋给他占好了座。
刚来,王森洋神神秘秘凑过来,“有个瓜你要不要听?”
“你哪来那么多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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