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拍,拍什么拍?!”

“小傻子,别以为大爷回来了就有人替你撑腰,你看看他会不会管你?外放五年,每月一封家书,从来没提到过你一句,连大门上的狗都知道,你爹啊,最厌恶你这个小傻子!”

说罢上前揪了秦煜的胳膊,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带着他往前走。秦煜一张小脸依旧是毫无表情,仿佛感觉不到那只手揪着自己的疼痛,只是看着那只孤零零躺在原地的藤球,直到再也看不见影子了。

一时王氏带了秦煜回至秦沄所居的远鸣堂,未至近前便松了手,一张脸上又满是和气。

秦沄院中,其实有不少下人都知道她苛待秦煜,只是一来事不关己,二来这王氏乃是秦母的陪房,母亲还做过秦母的陪嫁丫鬟,一家上下在府里都极有体面的,自然无人敢触她的霉头。

因此她一进了秦煜所居的东厢,便是呼来喝去,又招呼小丫头给她端茶递水,全然不管一旁的秦煜。内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正坐在窗下做鞋,见状皱了皱眉。

她站起身,走到秦煜面前轻轻蹲下,拿了帕子给秦煜擦手擦脸,又见秦煜手腕上一道乌青,忍不住道:

“王姐姐,哥儿身上怎么有伤?”

那王氏正翘着脚喝茶,闻言瞥她一眼:“准是在哪里磕的,哥儿淘气,我错眼一不见,可不就磕着了?”

女子还想再说,被旁边一个丫头拉了一把,悄悄拉了女子到一旁道:

“姐姐,你快别问了,这等闲事你管不了,免得惹了一身骚。”

原来这女子姓池,闺名唤做蕊娘,小小年纪已是做了寡妇,孤身一人带着儿子一道过活,因家中艰难,不得不卖身进秦府做了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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