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澜被迫与热情洋溢的学弟深入交谈了将近三十分钟,话题围绕着巴拉利院长丰富多彩的人生历程。

终于,加布里埃尔言谈间透露出疲态,他这才抓住时机,急忙地切入正题:“学弟,我觉得那金丝纹豆的纹路还蛮好看的,难道你们都不喜欢吗?”

他继续以充满好奇和探究的语气追问:“你们就……从未考虑过将它作为装饰元素,发掘它的艺术与经济价值吗?”

言外之意,就是为啥不用金丝纹豆捣鼓点首饰或是配饰来卖呢?其实最后这句话,才是宋星澜愿意与学弟瞎扯半小时的真正深意。

还记得吗?

他来这旧物交换市集,其目的就是为了进行市场调研,同时挑选制作串珠的钻孔工具,以及购买美观结实的串珠线绳。

“咦?学长你也觉得金丝纹豆的纹路好看吗?嘿嘿,我家里人也挺喜欢的。”加布里埃尔略显诧异地挑了挑眉,笑眯眯道:“尤其是我姐姐,她从小就对那些金丝纹豆的异变品种情有独钟,甚至还收藏了满满一箱的异变金丝纹豆。”

“学长我跟你说,那些异变金丝纹豆可好玩了,五颜六色的都有。”

话音刚落,学弟麻溜打开光脑,给宋星澜展示了一下他姐姐的珍藏。

嚯,学弟姐姐珍藏的那箱子金丝纹豆的颜色,那叫一个五彩斑斓色彩缤纷,几乎凑齐了一个调色盘。

“你姐姐的品味是挺不错的。”宋星澜很是给力送出了一串彩虹屁,“黑色和金色的金丝纹豆可真好看,学弟你能卖我一些吗?可以的话,我想拿来做手串玩玩。”

然后,他又巧妙地将话题引回了正轨:“说起来,学弟你不是正在卖金丝纹豆当玩具弹丸么?怎么不顺道弄点好看的,制作成好看的饰品来出售?”

“啊?这东西……做成饰品没人会买啦。嘿嘿,学长,你和我姐姐小时候的爱好真像,她玩假装游戏的时候,就爱用不同颜色的金丝纹豆来设计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然后戴满全身假装是一个富婆。”

加布里埃尔似乎被宋星澜那童心未泯的爱好所震惊,然而他并未流露出露骨的惊讶之情,反倒是以一种安抚的语气回应道:“学长,你是想要以黑色和金色的金丝纹豆来编手串吗?呃……啊,这个想法,是、是挺好的,但我目前手头并没有这两种颜色的存货哦。不过,我可以为你联系我姐姐,看看她是否能提供给你一些。”

“如果姐姐同意的话,才那么点金丝纹豆,直接送学长你啦。”

“……”宋星澜心碎了,尴尬的无以言表。

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啊,没、没有就算了,不用麻烦你姐姐啦。”

在学弟那微妙含蓄而又充满关怀的言辞中,他逐渐领悟了对方话语背后的深层含义。

妈的。

人家的意思是,只有小孩子才会喜欢用金丝纹豆做成的饰品来玩过家家啦,你一个成年人,尤其还是一位成年男性,多少有点显得有些纯(智)真(能)未(低)泯(下)了。

“啊?……真的不需要吗?”加布里埃尔没读懂两人间的空气,继续热心肠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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